饶是他, 都觉得这只报时钟怪异极了。 “这张小孩的圆脸, 是从那两扇雕了符文的小门里弹出来的。”钟晟说道。 因为江一鸣先前提过,钟晟的观察重点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这上面。 江一鸣点头, 说道:“先前我以为那上面雕的符文,是防止里头的东西出来, 但现在看看好像又不是这样。” 他观察着上头刻的符文纹路, 没有丝毫断裂或者被破坏的痕迹:“符文没有异样,也就是说它的效力还在。” 鲍启文站得远远的,他一看那枚脑袋就发憷, 现在听见江一鸣这么说,勉强用回来了三分的理智思考,他有些纳闷:“可门里头除了那个怪脑袋以外,没别的东西了,那颗脑袋依旧能出来……” 鲍启文顿了顿,立马反应过来:“是不是代表,这个符文并不是用作防止里头的东西出来,而是另有用处?说不定是防止外头的东西进去。” 江一鸣眯眯眼,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道:“这个符文有些意思,不过能看得懂这样偏门符文的人不好找,有些麻烦。” “这个……这个到底是真的脑袋还是假的道具脑袋?怎么做得像真的一样,太瘆人了……”旁边有别的围观而来的宾客,小声念叨。 “是啊是啊,明知道这个只是一个报时钟里的怪诞设计,可冷不丁看到,心里也是发毛。”那人的念叨立马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附和,胆子小一点的女宾都不敢直接打量,躲在人后面。 鲍启文闻言,下意识看向江一鸣——是啊,这个脑袋……到底是真的还是道具?理智上告诉他这得是道具,不然就是一起性质恶劣又荒诞的大事情了,可情感上,鲍启文的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让他觉得这事情不会简单。 江一鸣遇到的事情,什么时候仅仅只是一个道具? 鲍启文还寄希望江一鸣会给出一个答案,可偏偏江一鸣一句话都不说,就算看到了鲍启文的视线,也装作没看见地略了过去。 这让鲍启文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了。 真是要命。 鲍启文深深吸了口气。 “是不是该报警啊?这个会不会是什么恐吓的意思?”有人问。 “恐吓?这不就是一件稀奇古怪的艺术品么?不用大惊小怪吧?” “……艺术品?”鲍启文嚼着这三个字,看向说这话的人,见解独特,心态真好。 “问问酒店经理吧,这么大的一个装饰品摆在这儿,总有人知道是什么来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酒店经理很快就赶到了,虽然一路上已经有人给她讲明了情况,但是猛一看见现场,那个经理还是吓了一跳。 “这个报时钟里头的报时鸟,本来不是这样的。”酒店经理说道,她连连摇头,一点都不清楚怎么好端端的,鸟儿变成了婴儿头。 酒店经理的话一出,立马引来宾客们的小声讨论,各种猜测频出,不过倒是没人急着要离开,或许是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纯当是一出难得的怪闻,围观着。 江一鸣压低声音,问钟晟:“你怎么看?” “之前你说过,这钟有一正一反两扇对立而设的门,树屋的设计那么大,内藏乾坤隔断,同时藏放一只鸟、一只婴儿头,也不是不可能。”钟晟说道,“平时是布谷鸟报时,而今天,换做了婴儿头。” 江一鸣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匠人手艺精妙绝伦,总能出乎人的想象。 上一世他就在西域的进贡里,见过一个小巧玲珑的摆件,那里头同时藏了三件物什,皆可单独展示,分开藏放,皇上看他喜欢,还把那个摆件赐给他。 现在这个树屋模样的报时钟,内里可藏放物品的空间,比他上辈子收到的摆件不知道大多少,要藏点什么,不是做不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