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赞同地颔首,就看见边上摊位在卖孔明灯,他心念微动,有些想玩。 他假意嘟哝:“又不是什么特别日子,怎么还有孔明灯出摊?” “诶呀一听您口音,就知道您是外乡人了吧?您不知道咱这儿的故事正常,这孔明灯放,是为了纪念千百年前的圣人,每年到了这个月,咱镇里到了半夜十二点,家家户户都会点一盏孔明灯,为圣人的转世祈福呢。”出摊的年轻小伙说道。 “圣人?”钟晟问。 “老人们口口相传下来的,曾经有位国师在我们这儿住了很长一段日子,国师大人的本事大得很,说得中何时布云、发雷、落雨、雨停,连雨数多少都算得清清楚楚,多亏了那位国师,本是灾年的一年,粮食收成却没怎么遭殃,那一年都没人饿死,活下来全亏了国师。”出摊的小伙语带推崇向往地说道。 小伙说道:“那位国师,是真正通天彻地的人。老人说,国师陨落的那一个月,我们这儿就放孔明灯夜夜达旦,为国师的魂祈福,后来每年到了这个月份,这个习俗就一直延续下来,国师大人的转世能受到一点点荫福就好。” 江一鸣愣了愣,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出摊小伙扬起一个笑脸问他们:“你们打算买吗?” “嗯,两个谢谢。”钟晟心跳快了两拍,他呼吸颤了颤,旋即应下,毫不犹豫地掏钱。 “好嘞!”小伙利落地给钟晟包了两个孔明灯,还附送了两盏蜡烛和一盒火柴,“谢谢两位先生,国师大人也会保佑你们的!” 江一鸣:“……” 江小少爷盯着钟晟手里的两盏孔明灯,知道这里放孔明灯的原因后,他就一点都没兴致放了,他抽抽嘴角:“你买这个做什么?那个国师都死了千百年了,求他保佑还不如求神仙保佑。” “不求他保佑。”钟晟说道。 “?”江小少爷挑挑眉头,“那你买了干什么?” “就和这儿的当地人一样,放飞孔明灯为他的转世祈福。那么多人因为他才活下来,他值得这些。”钟晟说道。 “本来就是他该做的。”江一鸣嗤了一声,伸手拨弄了两下纸糊的孔明灯,脚下却是顺从地跟着钟晟走到小溪边。 “没人规定他生来就该做这些。”钟晟说道,低头搭起孔明灯,“是因为他做了,所以那些人才心甘情愿喊他圣人,本就与他利害无关的事情,他却愿意相救,就是圣人。就算那个国师什么也没做,谁也不能说他什么,凭什么就该他来做?” “他要是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死,那就是造孽。”江一鸣说道。 “那就是天命定数。”钟晟说道。 江一鸣稍稍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天命定数也有漏洞可钻。” 他当年救了灾年,并没有改天行降雨,只是教那些村民如何护好庄稼,没有改天命,却救了人。 钟晟还在搭孔明灯,闻言说道:“钻不钻是选择,天命定数就是天命定数。你……他动得了是他的本事,不动,就是那些人本就该走的命。” 江一鸣微怔,旋即哑然失笑:“你这人还真是……你放孔明灯的时候记得把这些话捎上,说给那个国师听听。” “好。”钟晟应道,眉头微皱,手里纸糊的孔明灯都快被他捏破了,结果还没搭起来。 江一鸣看了,啧啧两声,赶走钟晟:“没想到你还是个四体不勤的,孔明灯都不会玩?我来。” 现代人有几个会搭孔明灯的?钟晟没说话,把两盏孔明灯全都交给江小少爷。 小少爷三两下就搭起来了,点了蜡烛放进去,一盏递给钟晟,一盏拿在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