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还有一堆琐事要处理,母亲怎么能将这一切丢给你呢,你只管放心前朝,院子里的事就不必操心了,母亲还能操持。” 杜太姨娘虽是妇道人家,可毕竟也在京都呆了二十载,见过了先帝驾崩后,东鸣帝和宸王争夺皇位的场面,那一场争斗死了多少人。 要不是右相耍了计谋,今日坐上皇位的就该是宸王了,东鸣帝即位,宸王立即带兵远走他乡,自此以后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眼下宸王被拘,东鸣帝受了伤,连太后也被禁足了,右相反而扶摇直上成了摄政王。 杜太姨娘只觉得其中肯定有缘故,京都的水太深了,根本就不是她能猜透的,是她将所有事想的太简单了。 “覃儿……。”杜太姨娘动了动唇,有些后怕,“不如咱们离开京都吧,找一个不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母亲,已经来不及了。”杜覃叹道,“儿子是朝廷命官,无诏不得随意出城,说不定一脚踏出城门,那头就被人抓住了,太后只是没恍过神来,不出今日,便能有信了。” 见瞒不住,杜覃干脆就直接说了,杜太姨娘脸色一变,“那朝仁……” “是!这贱人不守妇道,早在嫁给儿子之前就怀了身子,第一次小产,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杜覃提起朝仁,眼眸乍然闪过凌厉和厌恶,杜太姨娘惊讶的合不拢嘴,整个背脊都被惊湿了一层。 “母亲,什么都不必想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就不相信,每一次都是他胜我败!” 杜覃始终忘不了右相眼中的轻蔑和讽刺,他誓死也要夺回萧姓,将整个大房压于身下! 见杜覃这般神色,杜太姨娘才定了定心神,颤抖着唇,冰凉的手紧紧攥着杜覃,“母亲明白了,覃儿,你尽管放手去搏吧,你说什么,母亲听你的就是了。” 杜覃点了点头,又陪着杜老夫人谈了几句,然后就被侍卫叫走了。 “大人,是玉秀宫的暗卫。” 杜覃闻言嘴角翘起一抹微笑,只身进了院子,连太后之所以愿意找杜覃,就是知道杜覃对右相的恨,绝不低于连太后她自己。 果然不出杜覃所料,连太后将宸王手中的兵权,交了一半给杜覃,余下的一半在封地,只要杜覃能出宫,就能拿到宸王的兵权。 看来连太后这是豁出去了。 暗卫递给杜覃一个锦盒,有一半虎符,虎符旁是一粒圆小的颗粒,杜覃二话不说,将那颗粒放入嘴中吞咽。 “回去转告太后娘娘,微臣一定不负期望,誓死救出宸王殿下。” 暗卫见他吃了,才将虎符交给了杜覃,杜覃紧紧的攥住了虎符,抑制不住激动。 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杜家二房办起了丧事,一眼望去尽是白色帆布,杜覃亲自跪地守灵,杜太姨娘哭的晕厥不能自己。 下午,安王派人快马加鞭进京,一定要让朝仁以及安王妃早日入土为安,留下三万兵马就给副将去守城,带走了数十万兵马远路返回驿城。 东鸣帝看着书信气的破口大骂,“人都已经走了,还来问朕的意见,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右相挑眉斜了眼东鸣帝,“安王是被吓的不敢进京了,一连两日痛失妻女,安王爷也命苦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