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朝慬公主一路风风火火入了宫,摆摆手,“都起来吧。” 赵皇后听着熟悉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手中茶盏,不一会,就见一抹嫣红色艳丽的身影进门。 朝慬公主一见赵皇后,紧忍着一路的泪珠忍不住滑落,扑到了赵皇后怀里。 “母后!” 赵皇后轻轻拍了拍朝慬公主的后背,“我可怜的儿啊,命怎么就这么苦。” 朝慬公主十四岁出嫁,第一任丈夫是南阳侯,自小青梅竹马,两人十分恩爱。 可惜次年南阳侯追查刺客中,不幸坠落山崖,尸骨无存,朝慬公主成了新寡,因碍着嫡公主的身份,所以没人敢提什么。 恰逢东楚和西越战乱纷争,西越帝便将朝慬公主赐婚颍川侯嫡长子,颍川侯是西越重臣,手握部分兵权,西越帝有意安抚就将朝慬公主送去了颍川侯府。 朝慬公主这头刚经历丧夫之痛不足两个月,就穿着嫁衣进了颍川侯府。 巧的是朝慬公主没过一个月就怀胎了,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早产,不足八个月就生了。 于是流言蜚语就多了,不少人都在谣传,这孩子是已故南阳侯的遗腹子,是朝慬公主怀着孩子嫁进颍川侯府,之所以体弱,都是因为朝慬公主初怀胎时,伤心过度所致。 只不过碍着朝慬公主的身份,颍川侯府不敢多言,但私底下对朝慬公主十分不满,对小公子更是不闻不问,偏袒庶出的二公子。 朝慬公主似乎要将隐忍多年的委屈一起迸发,哭的差点晕厥。 “娘娘,仔细身子。”余嬷嬷忍不住劝了两句,“公主,娘娘正怀着身子,太医说不可大喜大悲。” 朝慬公主闻言这才收了泪,“是儿臣不孝,竟惹的母后跟着儿臣一起伤心难过。” “无碍的,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宫里住着吧,旁的就不必提了。” 赵皇后瞥了眼余嬷嬷,余嬷嬷立即带着人退下,母女两在屋子里谈论足足两个多时辰。 也不知是不是赵皇后劝说的缘故,晚膳时朝慬公主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明眸善睐,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赵皇后特意让人去请赵遵,可惜赵遵忙着抽不开空,并未来。 赵皇后叹息一声,就将手中筷子放下了,朝慬公主挑眉,“母后,儿臣听宫女说,大皇兄已经很少来给母后请安了,就为了护着那个东鸣来的公主,连云乐表妹都不能进太子府,还气的皇祖母身子不适,儿臣倒要瞧瞧,究竟这位颐和公主是什么样的性子。” 朝慬公主从小被赵皇后亲手带大,单纯善良,时时刻刻遵从三从四德,就连驸马爷纳妾,朝慬公主都没说什么。 一个和亲公主居然敢霸占太子,不许纳妾,偏偏太子宠惯的跟什么似的,还未成婚就跟赵皇后对着干,朝慬公主哪容的了旁人欺负赵皇后,对那个闻名未来得及见面的萧妧,有了几分厌恶。 “你大哥公务在身,忙的抽不开空,别听宫女乱说。”赵皇后替赵遵辩解两句。 朝慬公主哼了两声,面露不悦,“之前皇兄可不会这样,无论再忙也会过来请安,如今快成婚了,居然要搬出宫另辟府邸,定是那个颐和公主的主意!” 赵皇后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朝慬公主看的心疼,越发的气恼萧妧的不懂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