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却咬了柏淮两次。 自己大概真的是色迷了心窍。 自己不要脸。 可是刚才的柏淮…… 实在是太想让人咬他一口了。 越冷淡,越隐忍, 越克制,就越是让自己心动,总想把他那些温柔深情从隐忍克制里咬出来,然后占为己有。 自己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却忘了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要知道,柏淮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让着自己,但有的地方,却是个实打实的畜生。 但简松意觉得自己不能认怂,自己每次一怂,柏淮就得寸进尺,自己就被吃干抹净。 于是索性心一横,脖子一梗:“大丈夫敢作敢当,给你咬回来就是了。” “咬哪儿都行?” “随你。” “你说的?不后悔?” 简松意寸劲儿上来了,眉一挑,唇一勾,故作痞气地挑衅道:“我说的,不后悔,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还行不行了?” 有人小嘴又开始没分寸地胡乱叭叭,柏淮也就不客气。 伸手兜住简松意的后脑勺,微侧,偏头,唇就落上了他脖颈后方的腺体。 极浅的触碰,轻柔得毫无攻击性。 却猝不及防地在一瞬间带给简松意极大的不安,一种类似于臣服的本能立马充斥了他的血液和神经,疯狂地渴求着,但偏偏十七年的alpha潜意识又让他的大脑不能接受被另一个alpha标记和占有。 于是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在被触碰的第一时间,就本能地一把推开柏淮,带得他身后的琴凳也迅疾地划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推开后,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行为实在有些伤人。 而自己,竟然在这么冷的天,惊出了一身薄汗。 他嘴唇嗫嚅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结合热的时候,是想要的,可是一清醒,就不能接受,显得很矫情。 柏淮却似乎在意料之中,自然而然地垂下手,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个小赖皮。” 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咬。 简松意不好意思起来。 这次是他撩柏淮,却也是他推开柏淮,如果自己是柏淮,无论是不是真心想标记,都会觉得简松意这个人,就是仗着自己的喜欢,玩弄自己的感情。 他怕柏淮误会,忙辩解道:“我不是赖皮,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当年立下过誓言,我铁骨铮铮简松意,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标记。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必须说到做到,不能食言而肥,所以……要不你换个地方咬?除了那儿,哪都行。” 居然是认认真真打商量的语气,还有点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自己生气。 柏淮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把简松意逼得太紧了。 简松意都还没想好要做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就占有欲作祟,差点没忍住真的想要标记他。明知道简松意只是嘴上喜欢叭叭,挑衅得厉害,心里可怂,自己还这么欺负人,把小朋友吓成这样。 实在有些得寸进尺。 还是应该再让小草履虫多缓一缓才好。 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重新坐回钢琴前:“算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咬疼了也是我心疼。” “其实也还好,我不怕疼。真的。” “放心吧,是我自己弃权,不算你耍赖。” 简松意觉得自己没有求着别人咬自己的道理,但是既然如此,有的事还是要再强调一遍:“这是你自己说的,不算我耍赖。那我盖章的事,也要算数。” 柏淮斜睨了他一眼:“这么不讲道理?” “我这怎么能叫不讲道理呢?我是你金主,花这么多钱养着你,盖个章怎么了?” “你说盖个章怎么了?” 简松意理不直,气也壮:“本来就没怎么,就是你唱歌唱得好,想给你的奖励,结果没想到你定力如此不行,这么受不住。” “有本事你再多给点奖励,看谁受不住。” “……”简松意觉得自己堂堂正正一个人,不能和柏淮这种畜生攀比,严肃道,“你一个下海挂牌的,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能太贪心。” 柏淮低头,笑了一下:“对,你说得对,我不能贪心。” 简松意抿了抿唇,又修正了一下:“但其实也可以稍微贪心点,我还挺大方,扶正个把个得我心意的小情儿,还是有可能的。” 简松意觉得自己这个暗示十分明显,只差一个顺水推舟,就能让柏淮得偿所愿,治愈他刚才被推开所受到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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