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现在今上已经人事不省,朝堂动荡,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且她还是能猜出一些的,今上根本就不是生了重病,而是应该被那些底下的追债鬼,弄得神志不清,内心惶恐不安。 太后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苦思冥想着什么。殿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后来还是一旁的大太监轻咳了一声,才唤回了太后的神志。 “你不肯说内情,要哀家如何信你?治理官的夫人一向就有头痛之症,近几年越发严重了,至于你所说的商户,既然不肯提供名姓,那就更没法查到了。” 顾锦安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神色变得冷肃下来,忽然抬头看向太后,眼神一眨不眨,甚至还透着几分阴冷,低声呵斥道:“离远点。” 周围的大太监立刻叫道:“大胆刁民,你对太后说什么?” “还请太后赎罪,只是草民方才这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些不该看到的。” 他的语气笃定,让周围的人不得不信服。 太后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心里发毛,轻咳了一声,勉强让自己变得镇定下来:“你看到了什么?” 顾锦安迟疑了一下:“还请太后屏退左右。” 太后见他如此严肃,就让宫女太监走的七七八八,只留下几个信得过的。 “草民看到太后身后有一五岁女娃娃,和一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女娃娃身穿正红色裙衫,环佩叮当,脖子上戴着玉兔的金项圈,只不过身体肿胀,应该是泡于水中而死。那少年身材纤瘦,面色苍白,手腕上有被铁链锁着的痕迹——” 顾锦安一直盯着太后的身后看,边认真打量边仔细地说,好像太后身边当真站着两个鬼魂一般。 他还没说完,太后就叫停了,面色苍白,脚步踉跄,险些站都站不稳了。 她身边扶着的大太监,更是冷汗涔涔,显然是知道太后的一些隐秘,现在顾锦安说出这些之后,立刻就想起来了。 “他们要做什么?”太后的声音都在发抖。 “女娃娃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太后,倒是那个少年,一直想往太后您的肚子里钻。” 太后一听,面色更加难看了,她几乎抖得要站不住了,直接摔回了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冷茶,才勉强将自己心底的恐惧感给压下去。 “不瞒顾先生,那个女娃娃恐怕是哀家那可怜的女儿,今上的同胞姐姐。她比今上大了一岁,当年哀家为了站稳脚跟,三年抱俩。可是小公主一出生就身体不好,总是咳嗽,又因为后宫其他妃嫔陷害,小公主落进了莲花池里受了凉,回来之后太医抢救了整整三日,都没有抢过阎王爷,她就这么去了,哀家对不住她啊……” 太后一开始还是有些恐慌,但是说到小公主的事情,倒是越说越顺,哭哭啼啼的完全表现出母亲的心疼来。 “至于那个少年,他的父亲曾经刺杀哀家,被查出身份,原本是满门抄斩,但是哀家见他年纪小,就想留他一条活路。哪里知道他不仅不感恩,还对哀家心怀在心,最后被处死了。他要往哀家的肚子里跳,是怎么一回事儿?”太后有些后怕地询问道,主要是光听顾锦安说,太后就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然觉得此时的肚子极其阴冷,针扎一般的疼,好像真的有个死去多年的小鬼,要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肚子里面挤,这是她坚决不能忍受的。 对于太后这番解释,顾锦安的眸光闪了闪,显然他是知道太后撒谎了的。 不过身处于天下最尊贵女人的位置,想必这位太后手上沾的血不算少,只不过看那小公主的模样,并不像是死的那么简单,或许太后手上的血还包括了自家的女儿。 “如若草民未猜错的话,这少年是想进入太后腹中,成为鬼胎。鬼胎打不掉,只能怀着,生下之后就是祸害。” “放肆,你胡说八道什么?先皇故去多年,太后怎么可能还怀胎?”一旁站着的大太监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尖声叫道,语气还有些气急败坏。 倒是太后看了他一眼,立刻那大太监的脸色都白了,再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顾锦安低头没接话,鬼要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让人怀上鬼胎那更是条件苛刻。 首先这人得的确有阳气滋润,说通俗点就是有男人睡,太后年纪这么大了,恐怕身边还养着男宠。其次得是这个人身上背负的血债太重,否则一般的鬼遇上,也只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