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吗?” 歌声戛然而止,伍彤登时静止不动,像精致的白瓷娃娃般看着明恕。 明恕以前见到伍彤时,就觉得伍彤像个什么,却总也想不出贴切的形容。 得知多年前发生在伍家的事,一个名词忽然在脑中显形。 假人。 伍彤像个假人,有名字,有身份,却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伍彤的大眼睛闪着光,以一种极为古怪的语调重复,“伍……彤?” 明恕在伍彤眼中看到了疑惑,这疑惑和她天真浪漫的伪装不同,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我就是伍彤。”她说。 “那伍守廉和王爱霞是谁?”明恕问。 听到这两个名字,伍彤的神情立马变得厌恶凶狠,“他们是我父母。” 明恕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伍彤低下头,“当然是在老家。” “可你老家的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 片刻沉默后,明恕说:“今年春节,伍家告知街坊,说要到城市里来投靠亲戚。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你父母呢?” “他们……”伍彤不安道:“我不知道。” 明恕说:“不,你知道。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伍彤胸口狠狠一提,脸上的凶狠变成了狰狞,“你到底想问什么?” 明恕肃然凝视着伍彤,言语掷地有声,“问你是否杀害了伍守廉王爱霞,是否杀害了与真正伍彤相似的沙春!” 伍彤半张着嘴,半分钟后诡异地笑起来,“我没有。我就是伍彤,我有身份证,你要看吗?” 明恕忽然问:“如果我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你想见见他们吗?” 伍彤的笑容凝固了,娇美的脸正小幅度地颤抖,“我……” “你可以再好好思考一下。”明恕起身,将座椅归位,“每一桩我想查的案子,最后都会水落石出。” 伍彤就是凶手,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可证据链目前还不完整,必须继续调查。 明恕又赶到伍彤的住处,再次注意到卧室门口的长方块地毯。 “伍彤作案时穿的衣服是最重要的,上面必然留有关键信息,伍彤将它们都处理掉了,这就很麻烦。”肖满说,“不过这其实也算个间接证据。” 明恕蹲下来,戴上手套,问肖满要了个大号物证袋,将地毯放入其中。 伍彤、孟雪、李天月都没有回家换鞋的习惯,客厅相当于公共区域,她们的拖鞋都在自己的卧室里。 “把这块地毯带回去详细检查。”明恕说:“伍彤虽然已经将作案时所穿的衣物处理掉了,但她从现场回来时,必定踩过这张地毯。没有将地毯和衣物一同处理掉,是她的疏忽。” 肖满立即明白,“她鞋上附着的泥土会掉落在地毯上!” 明恕马不停蹄赶到南城区分局,要求调8月24号清晨的道路监控。 据李天月所说,伍彤是24号早晨回到家中。这就是说,伍彤在杀害并埋藏沙春之后,很有可能在演艺集团躲到了天亮,然后乘公交或是出租车回到东城区。 每个交通站点都有监控,伍彤大概率不会选择公交。那么清晨从演艺集团所在的南邺大道上驶过的每一辆出租车、私车,都可能载有伍彤。 这条线索排查起来需要不少人力,南城区分局主动提出配合,原因明恕不用想都明白——萧遇安将楚灿这个麻烦留在重案组,直接给南城区分局减了负。 另一边,荷香县公安局开始对万翠村展开调查。 徐椿问过很多村民,确定伍家是在正月十二办的流水席,而在办流水席时,伍守廉、王爱霞都还活着。 “其实春节那阵子我好像根本没见到伍守廉和他老婆子。”住在伍家附近的欧春翔说,“是伍彤到我家来,说要搬家了,请我们去她家吃饭。”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