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次过来记得带上阮阮,否则你们也不用来了。” 他刚说完,江氏不悦道:“侯爷说的什么话?阿渔守好心来看你,你再这样,就算他们带了阮阮来,我也不推你出来。” 知道丈夫双腿什么问题都没有之后,江氏再配合曹廷安演戏就自如多了。 如今建元帝已经相信了曹廷安的腿是真的废了,且曹廷安归京半个多月,就算真的废了腿他的情绪也该稳定下来了,所以曹廷安便与江氏商量了对策,以后曹廷安继续演黑脸,江氏演红脸,负责叫女儿放心。 面对江氏的软声威胁,曹廷安抿抿唇,却没有反驳什么。 阿渔看得目瞪口呆,上次母亲还以泪洗面,现在母亲竟然敢训斥父亲了? 江氏嗔眼丈夫,笑着对女儿解释道:“放心吧,你爹已经好了,只是他素来不会说软话,明明很想阮阮非要假装嫌弃你们。” “一派胡言。”曹廷安瞪了这边一眼,随即推着轮椅去了里面。 阿渔光看母亲的态度就知道父亲真的已经放下了。 “娘,这阵子辛苦你了。”阿渔心疼地道,受伤的是父亲,但母亲帮父亲平和下来的这段时间,一定吃了很多苦,忍受了很多委屈。 江氏看眼内室,轻声感慨道:“你爹看得开,我就不觉得苦,只要他好好地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说完,江氏对女婿道:“听说阮阮病了几天?现在好了吗?唉,侯爷不是故意的,守你别怪他。” 徐潜道:“岳母放心,我都明白,上次我对岳父言语不敬,也请您不要介怀。” 江氏笑道:“才不会呢,多亏了你的那顿骂,侯爷才慢慢想开了,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 徐潜闻言,看向阿渔。 阿渔讪讪地低下头。 上次因为徐潜的刺激才害得父亲跌到床下进而导致母亲被父亲推了一把,阿渔一着急就迁怒到了徐潜头上,回府后女儿又病了,阿渔便冷了徐潜很久,直到女儿恢复以前的活泼爱笑,夜里徐潜又诚心向她赔罪,阿渔才愿意给他好脸了。 江氏是过来人,一看女儿女婿的神态,就猜到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教训女儿:“守是好心,你都当娘的人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阿渔刚要辩解,徐潜突然低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岳母别再追究了,否则阿渔又要冷落我。” 阿渔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江氏也呆住了,没想到沉稳冷峻的女婿竟然也有出言调侃女儿的时候。 “你,谁让你胡说的?” 对上母亲揶揄的眼神,阿渔恼羞成怒,跑去内室找父亲了。 曹廷安正躲在门口偷听,发现女儿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他脸色大变,连忙推动轮椅挪到一旁。阿渔挑帘进来的时候,曹廷安才挪到茶桌旁,他及时做出要去拿茶壶的姿势。 “爹爹别动,我帮您倒!” 阿渔担心父亲受伤,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曹廷安手顿在半空。 是继续演戏训女儿一顿呢,还是少演一场? 曹廷安忽然想到了他的宝贝外孙女,上次光顾着演戏了,都没有仔细瞅瞅小丫头。 想到这里,曹廷安垂下手臂,默许了女儿的话。 阿渔熟练地帮他倒了碗茶。 曹廷安面无表情地接过茶碗,喝了两口,自己将茶碗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阿渔小心翼翼地打量父亲。 曹廷安斜她一眼,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傻站着做什么?” 阿渔窃喜,父亲让她坐,就是想让她陪了。 坐好了,阿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继续偷看父亲,当曹廷安看过来,阿渔再胆怯地低下头。 没办法,上次父亲的暴躁脾气不但吓坏了阮阮,也吓坏了阮阮胆小的娘亲。 曹廷安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只觉得愧疚。 他咳了咳,主动问女儿:“听说容华长公主被老太君弄残禁足了?” 这件事在京城官宦人家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渔点点头。 曹廷安笑了:“禁的好,她向来与我不对付,她若好好的,我该担心你了。” 阿渔忙道:“爹爹放心,老太君很喜欢我,我在那边过得很好。” 曹廷安瞧瞧女儿,哼道:“好个屁,你当我眼瞎了,别人家的媳妇生完孩子都要胖两圈,再看你,比没生孩子的时候还瘦。” 阿渔摸摸脸庞,没吭声。 最近她是瘦了,但不是因为在徐家受了委屈,而是因为太心疼父亲,茶饭不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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