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凶险,就有劳雷镇抚使打起精神跑一趟了。” 雷骁刚准备爬起来,闻听此言又哀号一声原地躺倒,只差撒泼打滚了:“大人,不要啊!”他刚刚成亲半月有余,听说新娘子甚是美貌,也不过就是稍微放纵了一些,停了一个月的训练而已。 其余人等笑的幸灾乐祸,刘重更是忍不住要多踩两脚:“让你这么没礼貌,一句话不说上手就摸。我们傅英俊是这么随便的马吗?”他凑过去讨好的笑:“是吧?”也伸手过去摸,不出意外的也差点被傅英俊踢到。 一群人默默的收回了想要非礼傅英俊的爪子。 刘重哭丧着脸:“大人,这马真的驯服了吗?” “难道本官会骗你们吗”傅指挥使扬扬下巴:“没见它连缰绳都没有吗?” 唐瑛被这帮人给逗乐了:“名驹都比较有灵性,性子烈的还认主,傅英俊不喜欢人家随便摸,你们看看就好。” 雷骁即将要与新妇分别,内心伤感不舍之下胆子也大了许多,指着唐瑛:“骗人!那她怎么可以摸傅英俊?” 禁骑司是个等级森严的部门,纪律比之军队还要严苛,毕竟他们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每年都要替皇帝处理许多不便公之于众的事情,还可以随意提审官员,如果嘴巴上没有把门的,可以随便透露司署秘密,那禁骑司岂不成了个四处漏风的筛子? 别瞧着他们今日闲来还敢厚着脸皮往傅家凑,可平日却从不敢质疑傅琛的任何话。 雷骁一句话,惊呆了司里众人,都用一种“你要死了”的眼神看着他,在禁骑司众人的意识里,连质疑指挥使大人的念头都不敢有——能做到强力服众,本身也是傅琛在进入禁骑司先后数次展露过他的铁腕震慑的结果。 傅指挥使抖抖袖子,难得宽宏大量一回,决定放过雷骁的冒犯,且还好心解释了一回:“是她驯服了傅英骏啊。” 众人:“……” “不是大人您驯服的吗?”雷骁颤抖着手指指着几步开外单薄纤瘦的少女:“她她……”长成这副样子,说是能驯服烈马,也得有人信服啊。 傅琛眉毛一抬:“本官几时说过亲自驯马了?这等粗活自有府里的马夫来做。” “她……是马夫?” 傅指挥使刚开府不久便将府里的女婢连同老妈子全都遣出去了,为此司里不少人都觉得指挥使大人清心寡欲的过了头,也让许多观望傅府的人打消了往傅指挥使床上送美女的念头。 刚刚沈侯爷跟那少女联袂出现,他在外向有风流名声,那少女颇有风姿,除了穿着不太符合沈侯爷一向带女人出门的形象之外,众人都当这是沈侯爷又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新欢,都不觉得有问题。 可是此刻听指挥使大人之意,这少女竟不是沈侯爷的女伴,竟是傅府的马夫? ……还是驯服了野马王的马夫? 虽然傅大人从来不屑于在下属面前撒谎,大不了他板起面孔做沉默状,自有下属被傅指挥使威严冷冽的面孔逼退而不敢再追问,但通常只要经由傅大人亲口承认的事情,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是啊,我是傅府的马夫啊。”唐瑛对新身份还是很有认同感的:“诸位如果没事儿,我先带傅英俊去喝水,它跑了一大圈应该渴了。” 见场中诸人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而傅大人又没有反对的意思,唐瑛便摸摸傅英俊伸过来的大脑袋:“我们走吧。” 传说中性烈如火的野马王摇摇尾巴,跟只大狗似的跟着少女穿过众人的围观,往马厩而去,沈侯爷小跑步跟上,谄媚之意十足:“张姑娘,等等我啊。”他最近每日跟着张姑娘去城外遛马,几日功夫收获甚大,不但见识了傅英俊跑起来的神骏无双,而且连精神头也比比往日足了。 路过刘重的时候,他还格外真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大人,本侯亲眼所见张姑娘驯服了烈马,不会有假的。” 刘重:“……” 也不知道外间许多人知道野马王最后竟然被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小姑娘给驯服,心中做何想法?到底是小姑娘太能干还是自己太无能? 那几年,不是没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替陛下解忧,可自告奋勇的最后都灰头土脸大败而归。 场中禁骑司诸人心中无不作如此之想,互相对视一眼,决定不再留下来丢脸,免得再被傅大人派个格外辛苦艰难的差使,得小半年在外奔波了。 他们向傅琛告辞,为了避开要去前院书房的傅大人,他们准备从傅府后门出去,结果路过傅家厨房的时候却走不动道了。 一股奇异的香气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孔,像无数小手扯着他们的胃,让他们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好香!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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