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归家几日,回来时带了一包各色不同的花种,白师姐父母皆是花界仙尊,她平日里尽是带回些奇花异草,我们早已不觉得稀奇,可那次,白师姐带回来的几包种子被偷偷炒成了天价,我狠心把从小佩戴到大的紫金圈给她,才换来那么两小粒种子,后来哄我娘亲说紫金圈丢了,还挨了我娘亲一顿胖揍。” 我一边啧啧一边问:“那种子究竟有何稀奇?” 慢慢师姐道:“那种子名唤种缘,只需捂在自己心头几日,让它感知你心中倾慕者为何人,那种子便会似蒲公英一般随风飘走,寻到你心中倾慕之人,而后化入土中钻芽而出,长在那人身边,以草木之微弱灵力,为你与他结下缘分,天长地久,或许可以配得良缘佳偶。” 我想到那满院子争奇斗艳的花,不禁骇然道:“那些花都是来种缘分的?” 慢慢师姐点点头:“当年那两包种子,怕是一多半都随风飘到星沉师兄院中来了,只要许愿者倾慕之心不灭,这花就拔除不尽,日日卖力牵线搭桥呢……” 我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大大的不对……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现,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问道:“星沉师兄院中那么多棵种缘分的花,为的都是不同的仙子,岂不是要暗暗较劲,相互制肘,斗成一锅粥,最后全是一笔烂桃花了?” 慢慢师姐突然瞪大了眼睛,抬手在脑门上恨恨拍了两下,似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当初我就该一咬牙,舍了娘亲给我备的嫁妆钱,将那两包种子尽数买了……” 我半张着嘴,被师姐这话给镇住了,舍得嫁妆钱换来一个煞星,仙生苦长,一不小心再来个与天地同寿,后半辈子怕是天天要唱此恨绵绵无绝期了吧…… 我远远看着院墙上紫瀑一般挨挨叠叠的藤萝花,火烧云般茂茂实实的蔷薇,还有那一不小心就探出墙头的红杏花…… 心道难怪这煞星生得如此好相貌,却光棍儿到现在,原来是被这满院子的姹紫嫣红给耽误了…… 师姐见我并未被煞星拆胳膊卸腿,只是辛苦做一做花童,便放心下来,临走时凑到我耳边交代:“院中若有一株风信子,便是我那紫项圈换来的种子,小师妹你千万手下留情了,其他那些花花草草,随便拔,随便拔,哈哈……” 我尬然点点头,也不知是谁昨日还煞有介事的警告我,说这煞星惹不得,也近不得…… 我扛着锄头回到园内,留心寻找,果在西厢房窗下看到一簇迎风摇曳的风信子,如师姐的性子般飒然明快…… 我轻轻弹一弹花尖儿上晶莹的露珠,随手将一旁的月季连根拔起…… 经我一上午的辣手摧花,院子里牡丹、芍药、月季、百合、蔷薇、荼蘼……一株株少了,我在院子里忙碌,星沉便在树上睡大觉,将他债主老爷的架子摆得十足。 中午时,白芷老头又端来一碗汤药,星沉从树上一跃而下,接过碗来又是一饮而尽,喝完药,他不回树上继续青天白日睡大觉,到与那白芷老头一起将我拎到海棠树下,仔仔细细又将我研究了一番。 白芷老头给我诊完脉,捋着胡子继续出那馊主意:“殿下,小仙突发奇想,这位仙子毫无灵力根基,单凭殿下的一颗内丹,阴差阳错飞升成仙,究其自身,则毫无仙法仙术可以依傍……” 老头儿单说还不够,转过脸笑眯眯看向我:“小仙子,你可会吐纳之术?” 我只得配合的摇摇头:“不会……” 老头颇有几分自得之色,回过脸看向星沉:“运转内丹,非一朝一夕之法力可行,这位小仙子连吐纳之术都不会,感受不到自己身体里的内丹踪迹,吐不出内丹也属正常。” 星沉被那老头儿唬得颇是信了,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