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思里…… “霁月师兄……” 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他也没反应。 “师兄,这水里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我不安的问星沉。 他点点头:“若没猜错的话,莲灯应是在这泉水里了。” 想到最后一关考验就在前面,我紧张的全身都不觉得疼了,扯着星沉的袖子便向前走:“师兄,还等什么,早点拿到莲灯,回去好吃好喝一通,然后睡上三天三夜……” 一想到我那柔软馨香的锦被,竟比亲手摘下莲灯还令我欢喜…… 星沉脚下却有些迟疑,被我拽着才勉强走到泉边,果然如他所言,莲灯就在水中,这泓清泉很浅,水面也不宽,伸长胳膊便能从水中取出。 瞧着这么容易,反到让人心生不安了…… 我在霁月师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声叫他:“喂,霁月师兄,醒醒……” 星沉一把拎开我,自己蹲了下来,一巴掌抽在霁月脸上,啪的一声脆响,霁月师兄捂着脸猛地跳起,嘴里慌乱喊着:“父皇,你别去,父皇,你别去……” 他一边喊,一边竟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渐渐又觉得哪里好似不太对劲,他摸着被星沉一巴掌扇肿了半边脸,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混账东西,竟敢打我……” 他抡起拳头朝星沉扑过去,两人顷刻间又打作一团。 我瞧着这每隔三两日便要上演的一幕,甚觉乏味至极,与慢慢师姐一边一个,费力将他们拉扯开来,慢慢师姐挡着还要扑上去的霁月师兄,连声劝道:“师兄,莫要激动,莫要激动,方才你中邪一般,非要投河自尽,星沉师兄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只好将你打醒了……” 我看了一眼未及膝盖深的泉水,默默闭上了准备连声附和的嘴巴…… 师姐戏精上身,独自一人也能扛起一台大戏,她脚下步子踉跄,做出将倒未倒的样子,一脸真诚的继续胡扯道:“师兄,方才真是惊心动魄,若不是星沉师兄出手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一边寻死觅活,一边还哭哭啼啼的说……” 星沉闭上眼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也听得眼皮直跳,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师姐虽劝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却奇迹般的转移了霁月师兄的怒火,他气得一蹦三尺高,凶神恶煞的吼道:“谁他娘的哭哭啼啼了……” 师姐连忙摆着手解释:“说错了,说错了,师兄英明神武,哪会跟个大姑娘似的哭哭啼啼,师兄是热泪滚滚,铁血柔情……” 星沉额角抽了抽,转头看向别处,眼不见为净…… 我瞧着慢慢师姐怕是要遭霁月师兄一顿毒打,忙硬着头皮上去插嘴:“霁月师兄,你方才为何不摘那莲灯啊,难道是水中有什么蹊跷?” 慢慢师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忙顺着我的话茬,说了一串:“是啊,是啊,是啊……” 霁月师兄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们方才听到我说什么了?” 瞧他那神情,颇有些要杀人灭口的意思,我们忙说:“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星沉冷不防问道:“你见到父皇了?” 霁月师兄脸上一阵黑紫,瞪着星沉看了半晌才咬着牙回道:“你也有脸提他?” 星沉黯然道:“是不是因为触到这泉水?” 霁月师兄脸上煞气更浓,他攥着拳头,死死盯着星沉,我瞧着剑拔弩张的兄弟二人,渐渐发现霁月师兄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突然间,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池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该告诉他,我不该告诉他你去了哪里,他若不知道,就不会去寻你,他就不会为你死,父皇就不会为你死……” 我和慢慢师姐好似被天雷劈过一般,惊成了两截一动不动的木头…… 霁月师兄边哭边骂道:“你就是个扫把星,害死父皇,气疯了母后,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星沉一动不动,任凭他破口大骂,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已无半丝血色…… 按理说别人的家事,我们是不该掺和的,可霁月师兄这一通发泄也太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