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自己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是祖母您误解了。 她哪里能有哪个意思呢?方才她都要以死明志了。众人都只会说她三贞九烈,赞叹都还要来不及,自己如何还能给她头上扣那样的一个屎盆子呢? 老太太就觉得自己心里憋屈的慌。 感觉她这就是被李令嬿当枪使了。若那事成了,最得益的固然是她李令嬿,但那事若没成,她李令嬿还半点闲话都不沾,不好的名声全都是她给背了。 她一个老婆子,借着这样的事就想要攀上永欢侯府,强逼着永欢侯世子娶自己的孙女儿,可不是没脸没皮的紧? 老太太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一股子火气猛冲了上来,直燎的她心窝子都灼热发痛。 于是当下她冷哼一声,凉凉的就开口说道:“要死着什么急?等事情都掰扯清楚了再死也不迟。” 老太太以往是从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跟李令嬿说过话的,所以李令嬿当下哭声一滞,但立时又和先前那般的轻声抽泣起来。 李修柏不忍心看到李令嬿这样受老太太的阴阳怪气,就出声说道:“母亲,嬿儿是个重名节的好孩子,她这样,当为天下女子表率。您如何对她还这样的说话?” 老太太心中冷笑。 这个小妮子的把戏便是将你们都哄骗了过去,那也哄骗不过我老婆子去的,因为她们两个原本就是同样的人。她年轻的时候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干过。 不过老太太就算是心中再雪亮,那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是她就没有理会李修柏的话,只是语气不善的问着李令娟:“你都这样大的人了,如何好好的在桥上走着还会落水?再有,先时我已是说过的,让你们都回去歇息,明儿一早就要起早回府的,如何你还要出来闲逛?连丫鬟都不带一个?你出来是要做什么?” 问到后面那几句话,她的语气陡然的就严厉了起来。 李令娟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且先前原就受了那样大的惊吓,现下又猛然的被老太太这样一喝叫,只吓的一张脸纸似的白,眼泪水早就夺眶而出了。 但又不敢不回答老太太的话,于是她就一面哭,一面抽抽噎噎的说着:“当时是我忽然闻到了一阵栀子花香,就说好香的栀子花香味啊,三姐在旁听到了,便说这承恩寺中是有几株极大的栀子花树,现下开的正是好的时候,她就问我想不想出去折几朵栀子花,明儿也好带回府里去放在屋中用清水养了,一屋子都是香气。我,我当时心中自然是想的......” 她刚说到这里,就被老太太给冷声的打断了:“不过几朵栀子花罢了,值得什么?咱们自己的府里没有?你就眼皮子浅成了这样,要摘了带回去?” 也不晓得到底是在骂李令娟还是李令嬿。 不过李令娟还是瑟缩着身子,不敢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事你还不老老实实的都说出来?”老太太又在厉声的警告着李令娟,“你可要仔细,不要打量着我老了,就在我面前搞鬼,以为能轻易的哄骗得过我去。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还能被你这样小小的伎俩给哄瞒了过去不成?可别做梦了。” 还跪在地上的李令嬿听了,只恨的暗中咬牙不已。 这个老货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但是谁又能料想到淳于祈竟然是那般铁石心肠的一个人?不然若那事成了,这个老货现下又岂会对她这样?只怕是要上赶着对她好的。 而李令娟现下虽然站着,但只觉得腿脚软的很,仿似下一刻就会瘫软下去一般。 她勉力的定了定神,然后就带了哭音的怯生生说道:“是,祖母教训的对,是孙女眼皮子浅,不该要出来摘栀子花的。” 老太太鼻中轻哼了一声,不过语气总算是和缓了一些:“接下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如何你好好的在桥面上走着就落到了水里去?” 李令娟想了想,又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再发颤了,慢慢的说着:“后来我同三姐一起出来了。三姐说那几株栀子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