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先前那个人去了。 在这过程中淳于祈依然在不停的给李令婉渡气。后来见她睫羽轻颤,星眸微张,似是要醒转过来,他一直高高提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有些瘫软似的坐到了地板上去。 全身衣袍尽湿,发梢上更是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刚刚他心中那样的怕李令婉会出事。他甚至都不敢想李令婉若是出事了,那他会如何......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心中已然这样的在乎她了么? 淳于祈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他立时就回过神来,因为他听到李令婉在咳嗽。 很剧烈的咳嗽。一边咳嗽一边还在不停的往外吐水,不过再吐到后来她吐的就不是水,而是血了。 猩红的鲜血从她口角蜿蜒而下,浸湿了她杏黄色褙子的前襟。 淳于祈一个激灵,赶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查看。 而这时李令婉已重新晕了过去。双目紧闭不说,面色更是不正常的煞白,且双唇隐隐有乌青色。 淳于祈心中一沉。 她这是中毒了的症状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过落水,如何会中毒? 此刻他虽然心中大惊,但还是沉着冷静的在查看着李令婉。然后他就看到她右胸的前襟那里有一大块被血迹泅湿的地方。 难道她那里受伤了? 淳于祈伸手就要去解开她褙子上的衣带。不过就是手刚触碰到那两根衣带的时候,他又迟疑着没有动。 她毕竟已经和梁丰羽定下了亲事,若自己这当会解开她的衣服,看过了她的身子,虽说是为着查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但若广平侯府知道这事,又岂会再接受这门亲事?那她...... 淳于祈抬眼看着李令婉的容颜。 她鬓发全湿,紧贴在她的双颊边。有一滴水珠正顺着她煞白的面颊往下滑落。 想必她是冷,又或者是痛的缘故,一双纤细的远山眉正紧紧的蹙在一起。 看她这样蹙着眉头,淳于祈只觉心中怜惜不已。 若广平侯府因着这事不再接受她又有什么关系?他心中想着,那他就上李府提亲,求娶李令婉。 这个念头一起,刹那间所有的迟疑和犹豫都不再。而且他察觉到自己心中竟然因着自己的这个念头而兴奋了起来。 是啊,他也可以求娶李令婉的。到那时他就能日日看她在自己面前明媚而笑,还能在薄寒细雨,轻烟佳月,夕阳微雪之时与她对坐品茗,一起畅谈。 而且这辈子他还能一直护着她,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不会让她有被人责骂,害怕人的时候。 他始终还是记得那时在承恩寺中眼见李令婉被李修柏呵斥的场景,还有在广平侯府的时候她面对李惟元时小心翼翼的惧怕之意。 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犹豫,而是伸手就解开了她杏黄色褙子上的两根衣带,轻柔的褪下了她的衣服。 然后他就看到她右胸口那里正有一处伤口。 看得出来这处伤口是被箭头擦伤的。虽然不再往外渗血,但周边乌青一片,很明显的就是中毒了。 淳于祈心中微沉。那些箭头上竟然有毒。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要求娶李令婉的,所以这会也不再迟疑了,低头就去吸李令婉右胸口的那处伤口。 长青这时正一面抬脚进船舱,一面口中在说着:“公子,我们的船就快要靠......” 然后待他看清淳于祈正俯身趴在李令婉的胸口时,他接下来的话就怕吓的戛然而止了。 他看到了什么?他家这个对任何姑娘都疏离淡漠的公子这当会竟然趴在一个姑娘的胸口?公子你在做什么?快住口啊! 但他张了张口,快住口三个字还是没敢叫出来。 而这时淳于祈已经吸了一口黑色的毒血出来,转头吐到地板上。一见长青正维持着一只脚在船舱里面,一只脚在船舱外面,且一脸目瞪口呆望着这边的模样,他就面色微沉,冷声的呵斥他:“出去。” 李令婉身上的那件杏黄色的褙子已经被他脱了一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