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你怎么了?” “紫萱,你看姑娘她,她身上穿的衣裙。”青竹的声音带了一丝哭音,还在发着颤,“是那日,那日姑娘穿的啊。” 她这话说的颇有些没头没尾的,但紫萱是晓得那日的事的,所以她一眼看过去,随即面上也失了色。 淳于祈这时也听到了她们两个说的这话,直觉其中有隐情。他便皱起眉,抬头看过来,面上如罩寒霜,语气凛冽:“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青竹和紫萱从没见过素来温和待人的表少爷会露出这样凌厉气势的时候,当下两个人只吓的双膝一软,双双的就跪了下去。但两个人都抖着身子没有说一句话。 淳于祈的目光在她们的身上扫过,随后冷笑:“我永欢侯府虽然以宽厚待人,但也有府规。你们两个若不将刚刚的话一一的说清楚,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们两个。” 说着就喝命长青:“拿马鞭子来,先将这两个丫鬟每个人各抽二十鞭子,看她们说是不说。” 长青应了一声,伸手自一旁站着的一名侍卫手中拿了马鞭子,扬手就要对着青竹的身上抽下去。 青竹毕竟胆小,只吓的放声尖叫,随后更是伏下身子去,煞白着一张脸,大叫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随后她就抖着声音将那日宋妈妈如何上承恩寺进香拜佛,赵琦玉如何觉得无聊,带着她们到外面玩耍,她们又如何的同赵琦玉走散,随后又如何的找到一个相貌一模一样,但穿着都不一样的姑娘的事都一一的说了出来。 淳于祈听了,面上的神情渐渐的沉了下来。到后来简直是阴沉似水了。 他不发一语,低头看着自己怀中抱着的人,有那么一刻他都不想要叫醒她。因为若不叫醒她,他还可以一直欺瞒自己,她就是婉婉。但若是叫醒了她,发现她不是...... 但最后,他还是狠一狠心,伸了右手大拇指,朝着赵琦玉的人中就狠狠的掐了下去。 赵琦玉吃痛,当即就醒了过来。同时口中大喊:“是谁?是谁敢这样的掐本姑娘?我必然饶恕不了你。” 待看清淳于祈之后,她面上立时却又是又惊又喜的表情:“表哥?你是表哥?你来救我了?” 淳于祈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面上神色阴晴不定。 但随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样,抓了赵琦玉的左臂,伸手就将她的袖子拉了上去。 就见她手腕上戴的是两根赤金绞丝镶红宝石的手镯子,却不是前几日他看到的那根细细的上面如同錾刻了好多颗星星的银镯子了。 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悔恨,又是痛惜。然后他猛的就起身站了起来。 赵琦玉不提防他忽然站起,原还被他抱在怀中,现下可就直接掉落到了地面上了。 她又是觉得委屈,又是觉得伤心,哭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都不晓得,前些日子我醒过来就见到一个坏人,随后他就一直将我关在一间很破的屋子里,前两日还饿着我,不给我饭吃,我都以为要死了。好不容易现在看到表哥了,你怎么还这样对我?” “什么坏人?”淳于祈双目直盯着她,快速的问着,“这些日子是谁困住了你?” 但其实他心中已经隐约有答案了。 就见赵琦玉皱眉想了想,随后就道:“我也不晓得那个人是谁,但那日我是听到有下人叫了那人一声相爷的。” 相爷?!淳于祈只恨的猛的就攥紧了手。 果然是李惟元。必然是他一早就认出了婉婉来,到现在还给他来了这样的一招狸猫换太子。 他阴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转身就走。长青和影卫等人自然也是忙跟了上前去。 赵琦玉犹且还在身后大叫:“表哥,表哥,你去哪里啊?” 淳于祈不答,只是脚下走的飞快。 他要去找李惟元。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婉婉从他的手中夺过来。 * 李惟元前脚才刚抱着林菀回自己的小院,将依然昏迷不醒的她安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后脚谨言就进来通报:“右相来了,正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前面的前厅里,说立时就要见您。” 李惟元冷笑:“他来的倒快。”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