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比城里那些药号里的大夫强多了。 猜着棠梨的身份,临山村的人便没有人再问底细,也没人怀疑,黄大勇一家子更是如此,加之棠梨在家吃饭的时候,也从不挑剔,粗茶淡饭依然吃的香甜无比,这让黄大勇一家更是欢喜,每次都热情的挽留棠里在家用饭,棠梨大多也不会拒绝。 来的次数多了也就熟了,棠梨跟大勇媳妇儿唠了两句家常,大勇便走了进来,刚要往屋里去,便被大勇媳妇儿一把扯住低声道:“里头可是娘家乡的老姐姐,在大户人家府里当差的,那平日里见的都是贵人,你这一身土的乡下汉子,这么进去冲撞了可了不得。”说着把窗台的笤帚拿了过来,把大勇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儿,还给他整了整衣裳 ,才放他进去。 叶棠梨在旁边瞧着暗暗好笑,果然那句老话儿说的对,宰相门人七品官,莫说宰相家看门的,就是这大户人家当差打杂的,也是老百姓眼里了不得的贵客啊。 大勇媳妇儿见棠梨的神情 ,忙道:“叶大夫可别笑话,咱乡下人没见过啥世面,俺是怕虎子爹给俺婆婆丢人。” 棠梨笑了:“大勇叔人好心善,又能干,不会丢人的。”说着也跟着大勇进了屋。 一进去就瞧见东屋的门帘子已经打了起来,窗边儿炕上盘腿坐着两个老妇人,东边那个穿着粗布衣裳胳膊肘打着补丁的是大勇娘,西边炕头坐着这个眼生的婆子,身上一身半旧衣裳,外头还套着一件儿夹棉对襟长坎肩,虽都是半旧的,却是绸子面儿。 棠梨暗道,果然是大户人家不一样,这底下当差穿都是绸子衣裳,且这婆子瞧着细皮嫩肉,甚为精神,要说比大勇娘小个十几岁也有人信。 棠梨的目光落在那婆子的手上,暗道,从这婆子的气势来看便不是什么大人物,大约也能管些事,棠梨打量人家,人家也一样打量她。 只不过这婆子打量棠梨两眼,便忍不住开口道:“老妹子,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叶大夫?”语气中的失望掩都掩不住。 心里暗暗埋怨自己这老妹子,本来不过是提闲话儿说起自己的老病儿,这老妹子便非说这个叶大夫如何如何厉害,自己也就信了实,谁知竟是这么个小孩子,这年纪至多十五六吧,就算从娘胎里头就学医,也不过就十五六年的光景儿,自己这病可有了年头,有名有号的大夫瞧了不知多少,也没见一个管用的,还是年年都犯,这么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都不知会不会开方子呢。 大勇娘自是瞧出自己这老姐姐的意思,忙道:“老姐姐你可别瞧叶大夫年纪小,瞧病的本事可不小,我身上的老毛病这些年不知瞧了多少大夫,竟是白扔钱,那苦药汤子喝了得有几大水缸,却一点儿没见好,到了还是叶大夫开的药,就吃了两副就好了,你瞧我如今这身子骨结实的,下地干上半天活儿都不觉着累,老姐姐不信让叶大夫一瞧便知道了。” 那婆子虽心里十分不愿却又不好拂逆了老姐妹的面子,便只得伸出手来搭在炕头的枕头上轻描淡写的道:“那就劳烦小叶大夫了。” 这叶大夫前头刻意带上了个小字,可见她是极不相信棠梨有多高的医术,且说了这句便闭上嘴一言不发,根本不说自己是什么病,平日里有什么症候,打定了主意,只是随便应付应付便了。 叶棠梨仍是那副微笑的神情,这人越上年纪疑心便越重,且性子也跟小孩子差不多,要不怎么说是老顽童呢,作为军总颇为知名的大夫,她的病人普遍年龄层较高,地位也都不低,甚至她好几个老病号都是跺一跺脚就震三震的人物,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叱咤风云,老了一样不好对付,棠梨跟这些病号打了多年的交道,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用事实让他们信服,这些人虽固执却都是讲道理的,只要道理说通就会信你,也会认同你的治疗方案。 有了以前那些经验打底,对于眼前这个婆子的不合作,棠梨真没什么压力,她伸出手指按在婆子的手腕上,仔细诊脉,不过一瞬便收回手,看向那婆子道:“从婆婆的脉上看,这症候有十年了吧。” 棠梨一句话出口,那婆子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认真打量棠梨,心说莫非自己真看走眼了,这孩子年纪不大,却真有大本事,要不然怎会一号脉就看出自己这病有十年了,算起来到今年可不正好十年吗,想到此原先那点儿应付之意便去了大半,却仍心存谨慎的试探道:“那叶大夫可瞧出这是什么症候?” 棠梨道:“从脉上看婆婆这是木火刑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