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有些麻烦, 我也拿不准需多少时候, 婆婆不用等着, 待我这边儿完了事, 自己回去便是。” 纪婆婆点头:“那好, 我回去一禀告, 老夫人不定多欢喜呢, 老夫人一欢喜,府里的厨子可就忙了。” 棠梨:“那可得让祖母等着我,别我没回去, 就自己先偷着把好菜都吃了。” 纪婆婆笑了:“成, 我帮你盯着。” 见这边儿说完了,旁边候了半天的观潮阁掌柜才道:“我家主子正候着呢,姑娘请。” 棠梨点点头, 跟纪婆婆道了别, 跟着掌柜的进了观潮阁。 纪婆婆方吩咐车夫回叶府, 旁边的小丫头不禁道:“婆婆, 棠姑娘来观潮阁是约好看诊吗?” 纪婆婆:“不然呢,难道姑娘还来这儿吃酒不成。” 那小丫头道:“奴婢听人说这观潮阁可贵着呢,一桌小席就得上百两银子,这还不是楼上临湖的位置,若是临湖的位置更贵,即便如此,也抢手的紧,得提前一个月预定,若无预定任你是谁都是进不去的,听人说便是咱们岳州的知府大人都吃过闭门羹,当时都说这观潮阁得关门了,触怒了知府大人能有好吗,可过后不禁没关门,知府大人还说自己坏了观潮阁的规矩,亲自登门道了歉,您老说这事稀不稀奇,也不知这观潮阁是什么人开的,这么大的胆子,连知府都敢得罪,您说棠姑娘是不是给这位观潮阁的东家诊病啊。”说着忽懊恼的道:“早知道刚才就跟着姑娘去了,也好见识见识这观潮阁的东家是怎样的厉害人物。” 纪婆婆瞪了她一眼:“这一出来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回头看挨上一顿板子,看你还多不多嘴了。” 叶府的老夫人夫人虽宽善,可规矩还是规矩,违了规矩,板子却是躲不掉的,小丫头一想到板子,忙闭上嘴巴,再也不敢说话了。 纪婆婆暗道不知自己吓唬这丫头,是此事干系皇族跟棠姑娘的清誉不可外传,便棠梨未说,纪婆婆也知道今日看诊之人必是齐王殿下。 前些日子老夫人刚回岳州便听老爷说,皇上已下了谕旨,着齐王殿下来岳州巡视水寨兵务,这不昨儿就到了岳州城,只不过殿下一早让人传了话,此次巡营虽是皇上谕旨,却不宜声张,因此不许外传,更不许岳州官员去码头接驾,如此齐王殿下虽已到岳州,外头却并无消息。 齐王殿下甚是低调,一进岳州便住进了观潮阁再不出门,而这观潮阁的东家正是齐王殿下,岳州知府初来乍到不知底细,赶着来碰这个钉子,能有好果子吃吗,这是齐王殿下不屑与他计较,不然,这岳州知府头上的乌纱帽早丢了。 在京里便瞧着齐王殿下对棠姑娘有意,京里先头不还传齐王殿下想跟国公府退婚便是因为姑娘吗,虽说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可棠姑娘一回岳州,齐王殿下便跟了来,想来绝不是巧合。 至于治病,便不是全是借口,也有此意,若不然,以棠姑娘的性子大约不会来观潮阁,不过纪婆婆倒有些奇怪不,这齐王殿下瞧着红光满面不像有什么大病的,怎么棠姑娘却说拿不准,棠姑娘的医术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无论多重的病,也没见姑娘说过一句拿不准的,齐王殿下到底是什么病症,棠姑娘这个拿不准是说齐王的病症拿不准治不治的好,还是别的拿不准? 棠梨拿不准的的确不是齐王的病,便是他体内寒热相战,极为麻烦,却并非不可治,只要可治棠梨便有把握能治得好,棠梨拿不准的是齐王体内的热毒,他这热毒并不寻常,乃是情药所生,且治此寒热之症,需药浴配合行针,一旦祛除寒邪,体内多年积的热毒倾巢而出,相当于吃了数倍剂量的情药,便齐王意志再坚韧,只怕也扛不住如此强劲的功效,若这家伙失去理智,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棠梨可不信到了那时候他还会做君子。 不过,棠梨出京前,便跟韩松说好了,让他预备治病所需物件儿,且一再叮嘱缺一不可,韩松极为忠心,这些年心心念念便是治好他主子的病,如今有机会,想来不会在这上面打折扣的。 掌柜的引着棠梨直接进了观潮阁的后院,棠梨是第一次来,进了后院才知原来这观潮阁还别有洞天,后面俨然是个别苑,布置静雅,极赋格调,比起京里的齐王府更多了一份清雅的意境。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