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道:“淮安,咱们快走,我支撑不住多久了!” 他们跟着慕菀这样久,很少听见慕菀说这样的话,而她既然这样说,也就代表她着实是撑不住了。 “是!”两人应声,下了命令带着人就要往外撤退。 可就在要撤出院外的时候,已经缓过神的齐思墨一身白衣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声音不复温润,很是凌厉的道:“围死院门,一个也不准放走。” 齐思墨这话于淮安他们而言,绝非善境。 “三殿下,凡事还需考虑好后果。”淮安面目冷然的将慕菀护在身后,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隔着几株海棠花站在台阶上的男子。 可就是在这注视中,淮安的眼睛不禁冷冷的眯了起来,那双犀利的眼睛也落在了齐思墨身上所着的衣服上。 那是天蚕锦,同主子和夫人平日所穿的布料是一样的。 他对夫人,到底还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齐思墨对于淮安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一派温润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目光越过淮安,落在他身后那抹被黑色披风包裹的身影上,声音似笑非笑的道:“你们若是将菀儿给留下来,我也可以将你们给放走。” 这番话听在一众暗卫的耳中,只觉得是耻辱一般的事情,所以他们哪里会肯。 “齐思墨。”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慕菀拥着披风,忽然从淮安的身后走了出来,声音清清淡淡。 可就是这样平淡的喊出了一个名字,也让齐思墨脸上的阴霾迅速的退去了一大半,他们两人隔着两个不同的阵营,就这样对视着。 “菀儿,你唤我何事?”不复刚才的狠戾,他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一般,温润清雅。 “三殿下,夫人的闺名不是你该唤的!”淮安皱眉盯着他。 淮安不知的是,就是这种话最能刺激淮齐思墨了。 “本王为何不能唤?”齐思墨说完,目光又落在了慕菀的身上。 “你今日,的确是不想我们活着走出去了是么?”慕菀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平白照着书念出来的一样。 “菀儿,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便放他们走。”今天的事情像一个巨大的炸弹,炸毁了齐思墨脸上所有的伪装,他身上那些原有的温润,清雅,逐一的开始褪去,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他极端,精神分裂,固执…… 慕菀看见他便觉得那一句古话说的真真的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为何要留下?我夫君还在京城等我,我要回家。”慕菀站在那里说着,将时间留给了淮安和惊夜安排。 而果然,慕菀一开口,便将齐思墨的精力都给引了过去。 “他不是你的夫君,那也不是你的家!”齐思墨的情绪又被慕菀一句话给引了出来,而他身边的暗卫瞧见他情绪这样激动,脸上的表情也不赞同的很。 “他强占了你的身子,又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愿意!” “你为什么愿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等等我?”慕菀的一句我愿意终究还是成了压倒齐思墨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上前大走几步,声音变得尖利了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