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父亲的脾性,主动请缨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这其中有什么缘由,让他不得不前去,可一旦父亲带着人走了,自己在京城的支柱显然就少了一根,到时候,可要用什么来同林婧如“厮打”? 她想事情总是想得很长远,而林婧如看着她低头深思的模样,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带着婢女施施然的又走了。 “小姐,需要写信回家问一问么?”花宁站在一边问道。 “不必,如若有事儿,父亲定然会通知我的!”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但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东宫之中,三个女人各有自己的考量,也意外的,因为三人的平静,整个东宫显得十分安静了下来。 但,这好像是宫中唯一一处安静的地方了。 江太傅的事情之后,秦昊在朝堂上的动作很是狠戾,远远不同于以前的隔靴搔痒,站在齐思墨身后的人,他开始逐个的清理了起来,而且手段快准狠,这样的秦昊,除了他刚站上相位的那一年,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最先被他开刀的就是李毓秀的爹,刺史台李大人。 情况的确如同林婧如所说,但又不尽属实,因为,李大人要去边关,根本就不是主动请缨,更不是为齐思墨做事儿,分明就是被秦昊给发配出去的,李毓秀没有收到家中的来信,也并非是因为李大人有自己的考虑,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齐思墨迎娶两人进东宫的时候,刺史台李大人和御史台林大人两个皆是朝堂上一等一的红人,可这人红了还没有几天呢,就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朝廷中的风向隐隐的又开始变了。 身边这样一个得力的支持者被秦昊给拔掉了,而且速度这样快,齐思墨甚至都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此时,他才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自己在朝堂上的根基还是有些浅了,这几年,秦昊的丞相不是白当的,如果一味的在朝堂上硬碰硬,恐怕,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而作为站在齐思墨身后的谋臣们,瞧见李大人这样的下场,纷纷都在猜测,下一个被开刀的是谁,以至于秦昊那边还没有动静,他们这边反而开始自乱阵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交缠在一起,齐思墨即便是能力出众,可还是有些微微的崩溃。 这就好比一棵大树一样,秦昊扎在朝廷的根已经无比的深厚了,而自己,尚且还需要一些时日,至于想要扳倒秦昊这棵大树,还是要从他的弱点开始比较好。 齐思墨在书房中更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策略,就在他有些烦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隐三回禀的声音:“主子,李侧妃求见!” “不见!”齐思墨的态度明显的很,这种时候,别说什么李侧妃了,就是李刺史那个蠢货回来了,自己也不想见。 隐三听见这话,便回身,朝守候在一边的主仆俩走了过去,朝李毓秀道:“李侧妃,主子现在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见您!” 李毓秀待在东宫一直没有收到家中的消息,她心里原本就已经开始惴惴不安了,而今天来拜见齐思墨,齐思墨竟然也不见,她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念头,匆忙之下,她也没来得及多考虑,忽然仰头朝隐三问道:“隐大人,我们李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隐三面色冷淡,毫无情绪的摇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这样冷淡的态度,显然是问不出任何话来了,李毓秀紧紧的抓着花宁的手,指甲已经将花宁的手给摁伤了,就在隐三要离开的时候,她又问了一句:“隐大人,我想要出宫,可否请你帮我跟殿下通融一下?”李毓秀说着,就给花宁使眼色,花宁见此,正准备掏银子给“贿赂”呢。结果隐三仍旧摇了摇头。 “隐大人,为何太子妃就可以随意的出入!我们家娘娘就不可以?”花宁没忍住,急急的就问出了口。 但她这话刚问完,气氛显然更尴尬了,也更冷肃了。 隐三听见这话转头,看了眼花宁,声音冷冰冰的道:“因为她是太子妃。” 他原本就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李毓秀这种心机深沉的,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开了,不想再同这主仆俩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