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好了,往后你每天上午去德善堂,由德善堂的老大夫带着你多看一些病人,下午看病的人少,你想留在德善堂也可以,想回家自己去看医书医案也可以,自由安排。” “给家里写信的事情晚两日也不迟,我白天都在商行这边,你写好信之后送来商行就可以,我托人给你寄出去。给你们夫妻俩落脚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我让小厮带你们过去,你们俩先去休整休整,晚上你舅母摆了家宴,到时候你们夫妻俩一定要过来。” 直到那小厮将他们夫妻俩带回那处清净的别院,苏崇菊绷了一路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然后……一只约莫有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的屎壳郎就从远处飞来,一头撞在苏崇菊头顶上,没有飞走,而是落在了苏崇菊的头发上。 苏崇菊吓得尖叫出声,“啊,相公,快帮我把我头顶上的那个扑棱蛾子给弄死!” 若是苏崇山或者苏崇水在,肯定伸手就将那屎壳郎给捏下来了,哪怕是苏崇文在,他也不憷这些,毕竟是农家长大的孩子,这屎壳郎再恐怖,还能有全身都是大疙瘩的癞蛤.蟆恐怖? 但关键是,葛天明打小就在县城长大,家里是开医馆的,格外注重卫生情况,他也没有见识过这么大的屎壳郎。 在紧要时刻,葛天明男人了一把! 他一咬牙,顺手抄了一本书就朝着苏崇菊的脑袋上拍了过去! 书起数落,苏崇菊被拍得两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那只屎壳郎也不幸殒命。 葛天明终于松了口气,可苏崇菊的眼睛却睁大了,她清晰的听到自己脑袋上传来了‘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 伸手摸摸,黏黏腻腻的感觉,放到鼻子跟前闻闻,恶心得让人反胃。 “啊!!!!!!” ———————————————— 搬到扬州城后,夫妻俩的日子就没有顺心过。 葛天明的医术不错,深得德善堂老大夫的赏识,但他的运道貌似也变差了些,去了德善堂四天,就遇到三次闹事的,头一次被砸了一身臭鸡蛋,第二次险些被烂菜叶子给埋了,第三次差一点被闹事的人给打了。 苏崇菊整天我窝在家里,按理说她遇不到什么事儿,可老天爷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什么叫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苏崇菊特别喜欢这处别院中的花,每天都想侍弄几下,可她不侍弄还好,那些花没人照顾,靠着天上下的雨也能长得生机勃勃,可苏崇菊一用心侍弄,那些花隔天就都死了。 苏崇菊难过了好久,专门问了杜横派来的小厮,结果那小厮说,江南雨水本来就多,这些花花草草根本不用浇水,哪怕看着土皮裂了,地下也是湿润的,若是人为浇水,花花草草反倒是会被泡烂根子。 只不过苏崇菊浇了一次水就将那些花花草草都给浇死了,这到底是浇了多少水?小厮觉得有些费解。 苏崇菊觉得这江南的花花草草就是娇气,不像她老家梧桐庄那边,想怎么浇都没事。 为了不再给自己添堵,苏崇菊转移了注意力,她盯上了养在池子里的鱼。扬州的鱼不像梧桐庄那边的鱼一样都是青青灰灰的颜色,扬州的鱼有红有黄,看着好看极了,苏崇菊蒸了一些馒头,撕成馒头屑喂了一些鱼。 苏崇水有时候捕回来的鱼得放过夜,苏崇菊就是这么养的,有些鱼养个十天半月都活蹦乱跳的,她坚信自个儿的这法子不会出问题,然而第二天,池子里那些红红黄黄的鱼就全都翻了肚皮。 杜横从他手下那小厮嘴里听说了这些话后,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啥?我那外甥媳妇究竟是喂鱼呢还是投毒呢!” 可为了几朵花几条鱼,他这个当舅父的人也不能找上门去,杜横只能让小厮委婉地提醒苏崇菊几句,安生过日子,别整天想干这个想搞那个的。 一连串的倒霉事情凑在一块儿发生,就和赶趟儿似的,杜横心里纳闷,没忍住去德善堂找了葛天明一趟,他问脸色憔悴的葛天明,“天明,你和崇菊是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