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 被烈日照出玉润的清透。楚璃的目光在她脖颈上逗留了一瞬,不经意地扫向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脑海里浮现起了什么,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今日,与大家讲讲击鞠的历史与规则。” 一堂课,就在树荫下、在楚璃低润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飞逝一般地度过了。 楚璃的声音很好听, 像涓涓的溪流,在燥热的盛夏,将浮躁的人心一点一点抚平。不同于楚楠带给她们的悸动与兴奋,楚璃则是更能让人安定,上完他的课,姑娘们满脸都是孺慕之情。 赵婉玉感慨道:“我还以为我们跟甲班的师姐们一样,死定了,没想到堂正师兄这么好……”比楠师兄还好,一直让她们坐在树荫下,太阳都没晒一个。 刘玉难得地附和了她一回:“昨天我看到甲班的师姐们连路都走不动了,都骂堂正师兄呢,说他凶,堂正师兄才不凶。” 陆薇心道,等你哪天被他丢一次就知道了。 陆薇一转头,瞥见了苏柔,苏柔正望着楚璃的背影发呆,那神情,若有所思。 …… 午时,甲班的姑娘们鬼哭狼嚎地“爬”去了膳堂,发现丁班的小师妹们依旧是活蹦乱跳,师姐们……集体崩溃了! 楚楠将陆薇约到了梧桐林,赖皮地说道:“媳妇儿,我想你了。” 自打被他用十八种方言花样喊了媳妇儿之后,陆薇是一听这三个字,头皮就发麻,幽怨地看着他道:“讲几遍世子才能听进去啊?别叫了。” 上辈子都没叫过,这辈子一口一个媳妇儿,当她白送上门好欺负吗?没名没份的,叫顺嘴儿了,哪天不小心传出去,她算是完蛋了。 楚楠俯下身,与她平视,微微一笑道:“又没别人,我叫叫怎么了?你难道不是我媳妇儿?咱俩可是有婚约的,等你及笄了我就上门下聘,左右你都是我媳妇儿。”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自己也知道没下婚书了,还叫什么叫嘛?陆薇瞪瞪他,发现自己还是拿他没办法,后退一步,行了个礼:“我去吃饭了,告辞。” “往哪儿走呢?”楚楠拉住她手腕,“我二哥正好不在,上堂正居吃。” 陆薇记起他下课后的确走得匆忙,随口问道:“他干嘛去了?” 楚楠道:“好像是芊芊病了。” …… 楚芊芊昨晚被抱到荣亲王的鬼屋,半路睡着吹了点儿风,早上便有些不对劲,临近中午时,发起了高热。楚芊芊平时好伺候,生起病来就变脸,饭也不好好吃,药也不好好喝,就哭着找哥哥。 楚璃是下课才得到的消息,立马赶了回来,不到三头身的小娃娃,坐在床上,嚎得嗓子都哑了。 荣亲王与奶嬷嬷守在一旁,急得额头冒汗。 楚璃进屋,将楚芊芊抱了过来,擦着她脸上的泪水道:“不哭了,哥哥回来了。” 楚芊芊渐渐止住了嚎哭。 荣亲王摸了摸鼻子,难为情地说道:“这事儿怨我,我不该大晚上把她抱出来,都说小孩儿不宜走夜路,走多了会招不干净的东西。” 楚璃没说话,顿了顿,对奶嬷嬷道:“喝药了没?” 奶嬷嬷叹道:“不肯喝呢,灌又怕她呛着。” 楚璃着人端来药碗,舀了一勺喂到楚芊芊嘴边:“芊芊,喝药了。” 楚芊芊撇过脸,楚璃的勺子追着她小嘴儿,她逃了几次逃不过,又哇的一声哭了。 一屋子人的心全都揪了起来,小孩子生病本就难受,不知道怎么办,楚芊芊又说话晚,半天蹦不出一个词儿,这憋在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奶嬷嬷也跟着哭了起来,很快丫鬟们也红了眼眶。 荣亲王狠狠地捶了自己两拳,都怪他一时糊涂,把小侄孙女儿给害病了。 楚璃放下勺子,将楚芊芊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不喝药了,不哭了,哭多了嗓子疼。” 楚芊芊还是哭,像是惊恐,又像是难受,哭得楚璃心都碎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