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姜茶?”虽然还醉着,但季听还是闻出了熟悉的味道。 申屠川看了她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嗯,姜茶。” 季听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暂时把哭的事放下了,一口口的喝完了。等杯子空了后,她酝酿一下又准备哭。 “是不是困了?”申屠川打断她的思绪。 季听愣了一下,意识到确实有些困了,她‘嗯’了一声,困乏的闭上了眼睛。在快要睡着时,她隐隐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接着被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被子还带着阳光的味道,舒服得让她轻哼一声,舒展的摊开四肢。意识渐渐不清楚时,感觉到身上一凉,接着多出一种温热的触感。 ……又有虫子了吗?季听想要睁开眼睛抓住虫子,眼皮却沉得如坠万斤,只得无奈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季听已经见怪不怪了,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想起自己吃了酒心巧克力干了啥后,表情瞬间消失了。 她、又一次、强迫良家妇男了! 季听哀嚎一声,在床上扑腾起来,还没等哼唧完,屋里的电话又响了,她赶紧下床去接,听到申屠川的声音后,脸轰的一下热了起来。 “睡醒了?” 季听讪讪一笑:“醒了,我不是在吃巧克力吗,怎么会突然回房间了?”醉完就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她干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巧克力是酒心的,你吃醉了。”申屠川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季听嘴角抽了抽:“……哦。” “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来三楼找我,我们一起看电影。”申屠川提议。 季听当即来了精神,答应后就直接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在出房门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有点奇怪,怎么每次申屠川给自己打电话,都在自己醒了之后没多久,就好像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一样? 季听抖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凑巧,就没有再多想,上楼跟他一起看电影去了。看完电影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两个人又打了会儿游戏,最后一起去院子里散了个步,玩着玩着天就黑了下来。 吃过晚饭,一起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天黑下来后就各自回房间了。季听回屋后洗完澡,出来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红色瘢痕,不由得叹了声气,明天早上一定要弄些驱虫药才行,她真是受够了。 白天睡过了,晚上还是睡不着,季听翻来覆去到凌晨,总算有了困意,正打算睡觉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怎么说呢,就像是玻璃片划过黑板的感觉,可是又比那种声音更厚重些,像是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拖过。声音很短促,之后万物皆静,仿佛没有出现过响动,如果不是她还清醒着,或许根本听不到。 ……这个时候,楼上为什么会有响声?这座别墅里就只有她跟申屠川两个人,现在她在自己房间,那楼上应该是申屠川。 可是他大半夜去楼上干嘛? 季听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外走去。 走廊里只有小夜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一阵凉风吹过,季听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声。 她经过申屠川房间门口时停了一下,还是径直朝楼梯走去。踩着楼梯朝上走,季听的心情莫名紧张起来,上了几层台阶后隐隐看到前方似乎有什么遮挡,她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一道铁栅栏门拦住了去路。 ……她记得申屠川说过,这上面只是放了些杂物,可这些杂物为什么要专门被锁起来? 季听疑惑了,伸手去拉门,却发现门上挂了一个u型锁,此时是锁着的状态。天色太黑,尤其是五楼的楼道里并没有窗户,比起别的地方要更暗些,她想看看锁是怎么回事,就必须把眼睛凑上去。 而凑过去的瞬间,她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地上,似乎有一只人手在地上。 ……那、那是只手吧! 季听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拧紧眉毛努力在黑暗中辨别形状,在快要看清楚时,面前突然一道黑影,她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申屠川就站在五楼的楼道里,和她隔了一道栅栏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还带着成年人特有的温厚:“怎么这个点醒了?” 季听手心都出汗了,却还在努力镇定:“睡不着,刚才听到楼上有声音,我就想上来看看。” “没事,我也睡不着,就上来收拾一下,顺便帮你找驱虫药。”申屠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