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当即便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再看这些日子不耐烦她的守卫,此刻正严肃的站在宫门口,似乎要有什么大人物出现了。 季听的心跳快了些,她定定的看着那里,虽然几度要昏过去,但仍然坚持着,生怕一不留神便错过了什么。一连等了一天,在她精神绷到了极致的时候,宫门突然大开,接着便是一群上等魔族鱼贯而出。 她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果然在上等魔族出来后,看到了后面的续断。她慌忙蹒跚地朝那边走去,突然闯过来的黑色斗篷立刻引起了侍卫的注意,几个侍卫同时朝她举起刀:“什么人?站住!” “续断!”她耗尽力气大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续断脚下停顿一瞬,冷漠的朝她看过来。 季听身子摇晃几下,险些没有摔倒,高烧了几日的嗓子沙哑难听,每说一句话喉咙都特别的疼:“跟我回家好不好?” 续断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顾面前的尖刀,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满是哀求:“跟我回家好吗?” 家?续断眼底闪过一丝嘲弄,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季听本要跟上,却被侍卫给拦下了,她看着面前这些高级守卫,心知不可能战胜他们,而自己还要留一口气等续断解气,不能就这么豁上性命。 她沉默许久,默默转身回到了她的角落,跌坐在地上无声喘息,不多会儿便晕了过去。这一次病似乎更加汹涌,原本的高热伴随着被封锁的灵力乱窜,经脉一寸一寸的被击打,她仿佛要死了一般难受。 ……要死了吗?她死了这个世界便失败了,她再也无法见到续断了吗?季听眼角滑过一滴眼泪,不等没入鬓角便在脸上蒸发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冰凉的手突然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接着从手掌处传来一丝清冷之意,引导着她的灵力在身体中循环。疼痛的感觉消散了,季听的眉头渐渐舒展,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了,一睁开眼睛便觉得身体似乎好了些,一直不散的高热也没了,经脉也不如之前拥堵。难道是续断帮她了?季听想到昏迷时察觉到的那只手,一时间有些怀疑。 但她没来得及高兴,便想到了续断看到她时凉薄的目光,生出的那点希望顷刻间便没了。 他那么恨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救她呢?季听苦笑一声,再次对自己以前的骗心感到后悔。 直到那日续断入魔她才明白,原来有些错误不是弥补就可以的,她对续断的伤害在他幼年时便已经造成,无论后期如何弥补,他幼年的伤疤也不会因此消散。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果那天跟她在寝殿的人不是商陆,他应该也是相信自己的。 可对方偏偏是商陆,是在他心中认定的、对季听来说永远最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比起季听的解释,更加相信自己看到事实。 季听叹息一声,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昏迷的时候续断已经回宫,因此她还是错过了第二次见面,只能继续在宫门口等着,可这一次续断却不肯出来了。 魔界没有太分明的白天黑夜,天空总是昏昏黄黄的,环境也总是暗的,在这里待得时间久了,便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但季听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臭了。 把灵力封锁在筋脉里,就意味着她不能使用灵力清洁身体,加上总是高烧出汗,现在身上满是难闻的气味,自己哪怕闻习惯了,可每次深呼吸也要被臭昏厥。 她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等续断出现,就先把自己给脏死了。季听思索许久,再次走到了宫门守卫面前:“能帮我给魔王递个拜帖吗?” “你怎么又来了?赶紧滚蛋!再臭着小爷,小爷弄死你!”守卫怒气冲冲。 季听站在原地没动:“劳烦通报一声吧,他若是还不肯见我,我便消失。”她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便是至高无上的上神,除去入凡那几十年,一向都活得高高在上,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低声下气了。 然而对方并不买账,一脚踹到她的腹部,她整个人便如破布一般被踹飞出去,一直到三米多远的地方才狠狠摔下。身子接触地面的瞬间,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钻碎了一般,她侧过身唔的一声吐出一地鲜血,斗篷的帽子也跟着落了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脸来。 此刻的她脸色惨白,脸颊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病态又漂亮,仿佛一颗熟透的果实,谁都知道下一刻便是干柴烈火,可谁也无法否认这个时候的她美得摄人心魄。 守卫没想到黑漆漆的斗篷下,竟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一时间看直了眼,等到反应过来后,脸上便浮起一个猥琐的笑,搓着手走近她:“虽然脏了点,可洗洗肯定还是能用的,遇着我算你好运,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说着话走到季听面前,便朝她身上抓去。他那一脚伤了季听的脾肺,她此刻奄奄一息的看着他,生不出半点力气反抗。 在守卫粗糙的手快覆到身上时,季听绝望的闭上眼睛,下一秒便听到了守卫的惨叫声。她意识到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