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为何要看你月信?!”申屠川觉得她简直疯了。 季听气笑了:“难不成您要全程闭着眼?”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半晌,凉凉开口:“爱妃啊,你是不是对孤有什么误会啊?” “不是陛下要臣妾侍寝么?避火图臣妾已经看了,也知道该如何伺候陛下了,只是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利,陛下还是再等几天吧。”季听痛心疾首。 申屠川沉默一瞬:“你以为,孤要和你圆房?” 季听刚要点头,就看到了他眼底的无语,顿时迟疑起来:“难道不是……吗?” “爱妃啊,孤倒是没有发现,你竟如此迫切。”申屠川嗤了一声,倒是不觉得厌恶。 季听总算觉出哪里不对了,却还是强撑着问:“既然陛下没有那意思,为何要给臣妾送避火图?” 申屠川想起避火图,面上露出嫌恶:“那么恶心的东西,只辱了孤的眼睛算怎么回事,爱妃自然要跟孤有难同当。” 季听:“……”所以就是为了恶心她,才故意给她送那东西的吗……暴君脑回路果然厉害。 “不过孤倒是没想到,爱妃竟然误会了,”申屠川目光在她身上缓慢扫过,接着不屑的嗤了一声,“可惜了,孤对此事不感兴趣,爱妃即便想要,也忍着吧。” “……” 申屠川怼完,心情大好的接着睡了,还将自己冰凉的脚放到了她躺过的地方取暖,仿佛季听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暖脚机器。季听无语的枕着他的胳膊,看着美人在侧还只顾自己取暖的家伙,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他了。 ……就这样情感低能的暴君,她就不该觉得他会有正常的人类情绪。 “若是敢在脑子里骂孤,孤便打断你的腿。”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嘴角抽了抽,倒是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神色轻松的抱着他的胳膊睡了。 而太过放松的结果,便是夜间突然被一阵凉意闹醒,睁开眼睛后便察觉到一阵汹涌,季听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悄悄从申屠川怀里挪出来后,就着月光朝被单上看去。 果然染红了一点。季听头疼的叹了声气,接着意识到这里不是别处,而是最为洁癖的暴君住的地方—— 所以她现在是他的安眠药,应该不会因为弄脏了他这一丁点的地方,而被他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季听咽了下口水,盯着污渍看了许久后,颤着手尝试去擦一下。就申屠川的暴脾气,如果给他知道了,她就算不死不残也要被狠狠揍一通,所以必须趁他还睡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地方弄干净。 她窸窸窣窣的忙着,完全没注意到上方一双眼睛突然睁开,眼底清醒得仿佛没有睡着过。 季听努力半天,总算把污渍擦掉一部分,刚呼一口气准备继续,结果一抬头,猝不及防的跟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对上了。 “嚯……”季听吓得捂住了唇,才勉强没有尖叫出来。 申屠川沉默的看着她,半晌又低下头看一眼她手中的锦帕,许久之后才面无表情的问:“爱妃,做什么呢?” “陛、陛下,您怎么醒了啊。”季听讪笑着挡住床单上的污渍,以免他发现得太快。 申屠川眯起眼睛:“孤若是不醒,你是不是就打算将孤原地办了?” “?” “临睡前不知是谁说的,来了月信不能圆房,还叫孤不要性急,季听,你倒是跟孤说说,如今是谁在性急?”申屠川的面色不甚好看。若不是他睡得轻,她一离开他便醒了,恐怕这会儿他身上什么都不剩了。 季听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让他误会了。 “难道孤误会了?”仿佛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一般,申屠川眯起了眼睛。 季听顿时陷入了两难,是说实话被罚,还是丢掉人格撒谎,这是个非常难的抉择。 “也是孤不好,若是孤知晓最近要你伺候,竟让你生出这些心思,孤就不该频繁召你过来,”申屠川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话里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自得,“不过似乎也是必然,天下如孤一般的男子恐怕只孤一人,爱妃想得到孤也是可以理解……”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