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想要臣妾做什么?臣妾听话就是。”季听见他竟然不发脾气了,心里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还是轻松。如今的他和初见时比起来,好像脾气确实好了许多,如果这样改善下去,说不定真从暴君变明君,哪还有那么多要杀他的人。 申屠川勾起唇角:“皇后前些日子做的糕点不错,不如再给孤做一些如何?”虽说已经想到了更好的整治她的办法,可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季听一听只是做糕点,立刻欣然答应:“陛下说的是哪种糕点,臣妾待会儿便做给您吃。” “每一种。” 季听:“……”她给他做过的糕点,少说也有十几种了吧。 “怎么,皇后不愿意?”申屠川扬眉,“若是不愿的话,那孤便杀了……” “愿意愿意,哪怕没有贵妃的事,臣妾也是愿意给陛下洗手作羹汤的。”季听忙打断他的话。 申屠川轻哼一声,扫了地上瑟瑟发抖的白玉儿一眼,脸上满是嫌恶:“还不快滚!” 季听:“……”真是再一次庆幸暴君离不了自己,否则以他对女人的厌恶程度,恐怕早杀她千百遍了。 白玉儿此刻吓得根本起不来,眼泪将脸上的妆花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十分狼狈,最后还是季听朝她的宫人使了眼色,叫他们拖着她出去了。 白玉儿一走,大殿之上的气氛便轻松许多,季听讨好的拉着申屠川的手:“陛下刚和大臣议事回来,应该是累了吧,不如臣妾先陪您歇一会儿,再换身衣裳给您做糕点?” 申屠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季听当即笑了起来,拉着他回寝殿了。在快要进屋时,申屠川停了下来,蹙眉对季听道:“你先进去,孤有事让李全才去做。” 季听以为是他有什么前朝的事要交代,于是点了点头便先进去了,申屠川这才把李公公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公公听得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慌忙应下后便转身走了。 申屠川这才进屋,看到季听已经更完衣了,便轻哼一声走到她身旁。季听小心的看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了:“陛下,您是真饶了她了吧?可不会偷偷去杀人?” “孤若想杀,自然不会偷偷摸摸的杀。”申屠川冷眼瞧她。 季听这才放心,花言巧语的哄着他,直到他眉眼间不再有不耐烦,才松了一口气,伺候他歇息了。 凤栖宫里一片祥和,仿佛先前的争执不存在一样,而白玉儿所在的宫里,却没有那么愉快了。她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哭,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样,今日之事简直是她的耻辱,她简直不敢想,后宫其他女人会如何嘲笑她。 哭得累了,她泪眼朦胧的看了周围一圈,不由得更加大声的哭闹:“李嬷嬷呢?她去哪了?!” “小祖宗,奴婢在呢,方才出去给您端燕窝去了,您哭得这样厉害,得好好补补才是。”一个满脸褶子的嬷嬷小步快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燕窝。 白玉儿哭着将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半是羞愤半是伤心的开口:“从今往后,本宫连门都不能出了,陛下也不会看到本宫,补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娘娘可不敢这么说,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娘娘生得极美,有朝一日定然会得陛下青睐的。”李嬷嬷劝慰道。 白玉儿却是半点都不信:“你没见陛下今日对本宫厌烦那样儿,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看上本宫了。” 李嬷嬷看一眼周围,绷着脸高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到其他宫人都离开了,她这才蹲到白玉儿脚边,压低声音道:“陛下厌烦娘娘,那是因为有皇后娘娘在,奴婢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娘娘虽美,可比起皇后娘娘还是逊色半分,若没了皇后娘娘,您便是这宫里最美的美人了,到时候不怕没有放出去得宠的时候。” 白玉儿眼神一颤:“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奴婢这里有碎心散,是往年宫里老人常用的法子,下在吃食上无色无味,且发作还在三日之后,且与寻常猝死无异,根本就查不到您头上来。”李嬷嬷小声道。 白玉儿大惊:“你是要我……” “娘娘,是幽禁一辈子,还是搏一个出路,您自己选。”李嬷嬷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白玉儿挣扎的看着纸包,沉默许久后将东西攥进了手里。 …… 十几样糕点,季听从午后便开始了,一直到天色黑了才算完成,累得整个人都要不行了,而使唤她的某人,却一脸享受的坐在桌前品尝,时不时还嘲讽一句:“爱妃自打做了皇后,这手艺可是退步了许多啊,若是不努力,恐怕孤不能给你一个孩子了。” 季听:“……”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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