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挚友是谁? 季听赶紧复习小说,这回每一个字都不敢错过了,哪怕暴君死后的那些情节,也认真找了几遍,翻来覆去后总算看到了,是这次来进宫的一个番邦小王子,小王子的部族刚和暴君起过冲突,他这次来便是为了刺杀暴君,结果没能成功还被反杀了。 季听理顺因果关系后豁然开朗,总算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了:不动声色的阻止小王子的刺杀,然后让他平安离开,这样男主没了杀暴君的理由,暴君的安全便有了保障。 只是该如何阻止小王子,她得好好想想。季听拧紧眉头,坐在桌前沉思许久,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柿饼上……自打她那次吃太多有毒的柿饼后,申屠川就每日往她这里送这玩意儿,现在看到简直都要条件反射的呕吐。 季听盯着柿饼看了半天,一脸嫌弃的拿东西把它挡住了。 第一场雪只下了一个多时辰便停了,雪花落在地上立刻融化,很快便被太阳晒干了,仿佛宫里从未下过雪一般。 不管这场雪是大是小,都意味着冬天正式来了,而天气果然也一天比一天冷,寒风吹到人身上,仿佛骨头缝都能给吹开了。后来陆续又下了两场雪,宫里的瓦片上总算积了厚厚的大棉被,红墙青瓦白雪,衬得宫里那几枝子梅花鲜艳欲滴。 冬景虽美,季听却是不爱出门了,整日都赖在有地龙的寝殿里,就连嫔妃请安都得跑来她屋里,总之死活不愿意动弹。 然而她再不想动,也到了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了,因为申屠川的寿辰还有几日便到了。 她听到那个小王子进京的事后,便想把人直接拦在宫殿外,免得他跑进来刺杀。可惜想的挺好,却因为宫外没有帮手只能作罢,这样一来,阻拦的机会也就只有寿宴之上了。 季听每逢想到这件事都十分头疼,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安静的等着那一日到来。而这天很快便到了。 一大清早,申屠川便把她从厚被子里捞了出来,看到她不满的样子,不由得嗤了一声:“赶紧起来,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季听睡眼朦胧,隔着一层窗户纸都能看出外头亮是因为雪,而不是天已经大亮了。 申屠川顿了一下,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忘了?今日是孤的生辰。” 季听猛地睁开眼睛,顿时什么困劲都没了:“今日便是了吗……对,是,是臣妾睡糊涂了。”她昨天还在复习今天要做的计划呢,结果这会儿太困,导致到现在才想起来。 申屠川见她匆忙起身,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面色微微好看了些:“不必这般着急的,孤尚且不饿,先去一趟御书房,待会儿回来再用早膳。” “那臣妾等陛下回来。”季听笑得一脸文静。 申屠川微微颔首,便转身朝外走去,季听看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前时,突然叫住了他:“陛下!” “嗯?”申屠川回头。 季听笑得眉眼弯弯:“祝陛下生日快乐。” 申屠川的心一瞬间仿佛被打了一拳,有什么东西让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脑子里瞬间想到从今年开始以后的每一年里,都会有这个女人对自己笑眼弯弯的说这句话,这一生似乎都没那么漫长了。 申屠川口唇发干,半晌垂眸掩下眼底的慌乱,强装不屑的嗤了一声后出门去了。 他一走,季听脸上的笑便消失了,急忙叫来了翠儿,一看到她便直接问:“本宫让你跟李公公要的东西,你要到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跟李公公要过了,都在偏殿里放着呢。”翠儿神色紧张。 季听点了点头,又问:“番邦使臣什么时候进宫?” “约莫是下午时分,到时候女眷会来后宫拜见娘娘,使臣则去前朝跟陛下请安,到了晚宴时才会聚在一起。”翠儿一一回答了。 也就是说,她只能寿宴上动手了,难度实在是太大。季听轻叹一声,再一次嘱咐翠儿:“此事你定要叫那些人小心,不要被陛下发现了,但也告诉他们,不必太过惧怕,本宫做的事无碍于陛下,陛下即便知晓了,也不会怪罪本宫,更不会牵连你们。” “奴婢知道,娘娘不会害奴婢的,奴婢一定尽心竭力。”翠儿一脸认真。 季听心事重重的笑了笑,等翠儿走后才算放空了表情,祈祷今日一切顺利。 由于申屠川说了要回来用早膳,她便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并未吃什么东西,等到他回来了才一起坐下用膳。 “陛下多吃一些,今日恐怕要很忙,午膳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季听殷勤的帮他布菜,决定在他生日这天要对他好一点。 申屠川看着满桌子的菜沉默一瞬,才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