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过药方,背下来应是不难的,陛下还是叫他们把药方默写出来,继续吃药吧。” 申屠川不甚赞同的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她便抓住了他的手:“陛下,您身子好了,才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才能护臣妾一辈子,跟臣妾白头到老不是吗?” 长长久久、一辈子、白头到老。申屠川原先哪里听过这种话,心底顿时不知是何滋味了,半晌只是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哑的开口:“好,孤答应你。” “多谢陛下。”季听轻轻笑了出来。 申屠川颇为窝心的看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用膳,用完饭便一直留在凤栖宫陪她,直到夜晚降临喝下汤药,才转身要走。 “陛下不留下?”季听有些惊讶。 申屠川点了点头:“孤怕碰到你的伤口……不过你若是想要孤留下的话,孤也是可以的。” “还是不了吧,臣妾睡觉爱乱动,说不定真的要碰到了。”季听果断拒绝。 申屠川有点小失望,但还是听话的先一步离开了,他一走季听便放松下来,毫无形象的甩着右手,今天一整天为了演受伤的戏,她的右手都没好好活动,此刻总算可以了。 “翠儿,叫热水,本宫要沐浴。”季听懒洋洋的唤人。 翠儿一脸为难的走了过来:“不行呀娘娘,陛下临走前嘱咐了,不让娘娘这几日沾水。” “……他走了又不知道,偷偷洗不就行了。”季听一脸莫名。 翠儿谨慎的看着她:“娘娘,咱们这可是欺君之罪,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让烧水,咱们宫里肯定很多人会起疑心,难保不会有旁人的眼线。”虽说现在各宫娘娘被整治得服服帖帖,可万一有人埋了暗桩呢,事关性命,还是小心些好。 季听:“……”对哦,她把这件事忘了,就申屠川那个小心眼程度,怎么可能完全不在她这里留人,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娘娘,您今日受惊了,还是早点歇息吧。”翠儿好声相劝。 季听叹了声气:“得多久才能洗澡?” “至少……至少要等到‘伤口’结痂呀。”翠儿一脸为难。 季听沉默半晌,最终是认命了:“行吧,等就等吧。”说罢叹了声气,躺好睡觉了。 翌日一早,申屠川便来了,还是如昨日一般亲自照顾她,对她几乎是逢求必应,只是在她提了要沐浴时果断拒绝了,还特意又指派了一位嬷嬷过来,为的就是防止她做坏事。 到了晚上,申屠川该走了,却坐在床边不肯离去,季听疑惑的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怎么还不走。 申屠川咳了一声:“孤昨夜用了那药,睡了有三个时辰。” “听起来似乎很有效,今日说不定能睡得更多。”季听闻言松了口气,含笑看着他道,“陛下赶紧回去吧,今晚用了药之后记得好好睡。” 申屠川点了点头,却还坐在原地不肯动,直到季听奇怪的看向自己,才开口问:“昨夜孤没有陪你,你睡得可好?” “回陛下的话,睡得还不错。” “伤口可疼了?” 季听摇摇头:“没有,臣妾十分小心,并未碰到伤口。”她要表现得伤口愈合一直良好,才能尽快沐浴。 申屠川应了一声,似乎没什么话题了,又巴巴说了几句别的没用的,季听本还耐心应对,到最后都有些忍不住催促了:“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怎么,你要催孤走?”申屠川不悦的看着她。 季听非常坦然:“是啊。” “……”申屠川抿了抿唇,不情愿的起身往外走,经过她时还特意用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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