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二婶买了吃食回来,馋了嘴就自个拿了些,你也不至于这么兴师问罪的啊。” 听到这,来看热闹的也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了,尤其是林青蕊的冷脸对上哭哭啼啼的娘三时候,风向更是一边倒。 都是孩子,就算吃能吃多少啊。瞧着李家新媳妇是个大度的,怎得连小孩子吃点东西都计较啊。 人群里自然就有人看不过眼了,哼道:“铁柱媳妇,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非得惹的一家子过不好。不就是点东西么,孩子吃还吃不着你的啊。就算分了家,你们可还连着亲呢。” 这话说的不框外,林青蕊自然也没反驳。至于周围那些说风凉话的,她也没搭理的意思。赵氏暗地里着急,可她是个嘴笨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得皱着眉担忧的拽了拽二嫂的袖子,小声说道:“二嫂,算了吧。” 林青蕊挑眉,对她摇摇头,既然事儿被挑起来了,就该一次性解决清楚。省得日后再有人拿人情味说事儿。大房不仁,就别怪她们不义,现在断个干干净净,他们也好彻底摆脱麻烦。 没想到一向拔尖冲动的秦氏,竟然也会耍心眼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个给她支的招。 秦氏见有人为她说话了,心里底气更足了,眼珠子一咕噜就接着说起来。 “二弟妹,你要是实在觉得舍不下那点东西,回头我有了钱再赔给你就是了。” 话说到这份上,自然有人更觉得林青蕊过分,都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甚至许多人都附和起了刚刚指责林青蕊的人。 “嗤,”林青蕊叹口气,讽刺的笑道,“大嫂,要说只大宝二宝要吃东西,我当婶娘的说不了别的话。可你确定他们俩能吃了十几斤生着的肥肉,四五个猪蹄膀,还能一顿把四斤点心吃完?咱也就别提少了的米面了,只怕也不是大宝跟二宝这一会儿功夫能吞下肚子的吧。” 对于李大宝跟李二宝,林青蕊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这孩子,若是放到后世就是典型的熊孩子。而最让人厌恶的就是,每次熊孩子犯了错,大人都会满不在意的说什么,孩子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 当初她遇到一个投资商带了孩子去酒窖玩,那孩子没轻没重不仅改了酒缸的温度,甚至还随便掀开正在发酵的粮食瞧稀罕。几千斤的粮食,一酒窖将要启出来的上好花雕酒,直接馊了。 偏生,那家家长左一句孩子还小不懂事儿,当大人的别计较。右一句要是非要计较得失,那他们能赔。 这样的人,这样的孩子,谁能喜欢的起来?在她看来,这种事儿简直就是变相的道德绑架。至于边上附和的人,就好比有人会劝说别人“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某某挺喜欢你的,你就别挑了”之类的。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是一个个的都能那么大度,那村里分家的闹意见的不对付的人家,哪还有那么多?家家户户还不得夜不闭户,人人亲的跟一家人一样? 秦氏没想到被这么多人指责,林青蕊竟然丝毫没有慌张,甚至还说出了实情。当下,脸庞就僵硬起来,讪讪道:“这个大嫂确实不知道,不过才分家,你们又怎么买的起那么多肉跟粮食?倒是我跟你大哥赶集时候,碰上了我娘家兄弟跟嫂子们,家里看我可怜,给了些银子买了不少吃食。” 她先是心里一紧,旋即在林青蕊咄咄逼人的目光中说道,“莫不是二弟妹想肉想魔怔了吧。” 呵呵,典型的昧良心,反打一耙啊。感情/人家真把自个当根葱了。 秦氏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可就一片哗然了。感情真的是为物件啊,不过十几斤肉,还真是大手笔。不过也有人不信秦氏的话,尤其是秦氏娘家同村的媳妇们,哪个不知道这么多年,只有她往娘家扒拉东西显摆的份,又什么时候从娘家往婆家拿过一针一线? 就算她有心拿,她那嫂子跟弟妹,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边上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只是风向却不再是一边倒的了。虽说是窃窃私语,可人多了难免有嗓门高的,还有人作证说都半个来月了,就没见秦氏跟她娘家来往过。也有人说赶集时候,没碰到秦家的人上集上。 这可就有得琢磨了,又不少人也目光灼灼一片了然的盯着秦氏。连带着刚刚指责林青蕊的几个人,都有些拿不定真假了。 “大嫂,你说我不恭敬你,可你说说我是少干了一样活儿,还是多拿了你一根线?又或者是指名道姓的叫你了,还是伸手打过你?你也不用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在村里大伙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任谁说你是能受了委屈的人?甭说别的,大丫跟二丫那么小的孩子,你都能下得了手撒气,还能容得了别人欺侮你?”林青蕊说的干干脆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今儿的事儿,你无非就是想贪墨我跟老二置办的那些东西。可那吃食是准备给娘请大夫,招待人家用的。还有,你也别总觉得分家时候我们占了便宜,偷藏了钱,别人不说不代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