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过失礼。 锦溪笑了笑,道:“你是承珏收养的那个孩子吗?” 这是在明知故问。 锦溪在客栈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已经知道,此人便是皇上当初收养的那个孩子。 他手腕上的那只翠绿镯子,更加令锦溪确认了他的身份。 因为这只镯子,殷承珏有,他也有。 只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锦溪早已将此镯妥善保管好。 他如今的身份,只是皇上认识多年的友人。 至于一向喜静的皇后娘娘,此时自然是安静待在椒房殿的。 敖檠听到他如此熟悉亲昵地唤殷承珏的名字,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但是转而一想,不过是“承珏”二字罢了。 他还是喜欢唤他为“殷殷”。 如此缱绻二字从口中说出来,总是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他们正站在门口,针锋相对。 两人之间的氛围极为紧张。 然后,便听到殷承珏懒洋洋的声音:“你们堵在我门前做什么?” 殷承珏走了过来,看到敖檠与锦溪二人,眼睛一弯,便道:“巧了,也不用我做介绍,你们便先遇上。” 他看向锦溪,向敖檠介绍道:“这是我故交,锦溪。唔,你便唤他……” “叔叔吧。” “叔叔”二字刚说出口,在场的人除了殷承珏,均微微惊讶了一下。 敖檠表情僵硬地看了看他,又再看了看锦溪。 怎么看,殷承珏都像是年纪小的那个。 这叔叔是怎么来的。 锦溪无奈地看了眼殷承珏,之后,抿唇笑笑,道:“虽然我比你父亲年长,不过,他既然让你唤我作‘叔叔’,那便依他吧。” 语气熟稔得,倒像是他们二人亲密无间一般。 敖檠却不欲再开口。 这人三番两次强调他与殷承珏的父子身份,又多次说明自己与殷承珏关系亲近,不同常人。 他眸色冷了冷,抬眸时却装作无事人一般,温声问殷承珏:“今日的药喝了没?” “回小主子的话,早晨起来的时候,奴才已经服侍主子喝完药了。”林福回答道。 殷承珏亦点头。 随后他又道:“今日不适合寒暄,我正准备去叶府,你们自便吧。” 敖檠已经从侍卫们口中得知叶夫人自尽一事,所以并不意外他会前往叶府。 殷承珏一向心善,此时担心叶影的情况,也属常事。 倒是锦溪面带疑惑,问道:“发生何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林福正想着如何与皇后解释整件事的经过。 锦溪闻言,笑了笑:“那便长话短说。” 敖檠见林福对待此人的态度,心中更是奇怪。 他是殷承珏身边的大总管,平日里只有被人巴结的份,即便是其他大臣,面对林福时也都是一副好脸色。 但是现在,他对着那位锦溪,态度却带了些许恭敬。 只怕这人,并不只是故交这么简单。 林福这边与锦溪说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殷承珏便带着其他侍卫先赶去叶府了。 “你们随后跟上便可。”他留下这句简短的话,就与其他人离开了。 敖檠自然是要跟上去的。 林福将事情简单地告知与锦溪,却特地隐去了当日皇上询问叶夫人是否听说过苏州城一事,只是大概描述了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事情一说完,锦溪便道:“那孩子也是可怜,既是如此,我们便也去看看吧。” 林福低声应喏。 交待完其他人留在客栈看管东西之后,他便也带着皇后去往叶府。 殷承珏赶到那里的时候,府中上下已经挂上了白幡以及白色灯笼。 叶府上下净是一片冷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