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只有小哥哥的伤我才会这么治!” 墨止用力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痛快应了下来。穆羡鱼却忽然觉出了几分异样,不由微挑了眉,好奇地追问道:“墨止,能不能告诉小哥哥——是谁教你可以这样治伤的?” “是先生说的——先生说因为我和小哥哥是注定的一对,所以这样给小哥哥治伤,会特别的有效果……” 望着小哥哥仿佛有些异样的反应,墨止却也觉出了些许不对来,下意识小声应了一句,才又犹豫着轻声道:“小哥哥,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先生老是作弄我,我怕他又骗我了……” “不——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 穆羡鱼怔了半晌,才忽然忍不住轻笑出声,摇摇头温声应了一句,将小家伙揽进怀里抱紧:“墨止,快些长大吧,然后好好和小哥哥在一起……” “小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快一点长大的。” 虽然不知道一向都坚持自己不要急着长大的小哥哥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小花妖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回抱住了小哥哥的身子,极郑重地轻声应了一句。穆羡鱼不由浅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眶却忽然仿佛便带了些许湿润。 他还是头一次不可抑制地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来——虽然原本也是好好地在一起,但忽然便觉得还不满足,还想要更紧密的联系,更有力地支持。他原本其实早已不相信所谓的情深似海,只想着两人能相伴同行便已足够,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总算明白了有些事情仿佛确实由不得自己来决定。 “好了——快吃饭吧,一会儿饭都该凉了。” 不着痕迹地拭去了眼中的湿润,穆羡鱼浅笑着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温声应了一句。墨止才听话地点了点头,却又忽然自信满满地挺直了胸口:“不要紧的,我有办法!” 忽然想起小家伙之前充当暖炉的本事来,穆羡鱼却也不由好奇地微调了眉,望着墨止像模像样地双手拢住了那个食盒,却又忽然生出了些担忧来:“这食盒可是木头做的——会不会直接就烧起来?” “应该是不会的,毕竟严格来说,我其实也是木头做的……” 墨止还从来没想过这一回事,一时竟也没了把握。犹豫着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将饭菜热了热,眼看着连那一碗汤都已热腾腾地冒起了热气,便满意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挺直了腰道:“好了,这样就可以吃了!” “我们墨止真厉害,要是换了我,怕是只能越弄越冷了。” 穆羡鱼不由失笑,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认真地鼓励了一句,又给他的碗里面也夹了一块肉:“咱们一起多吃点,等吃过饭之后,我们就去外面打听点事情,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墨止听话地点了点头,便埋头大口吃起了饭,俨然是把多吃饭就能长高这种人族专属的规律当了真。穆羡鱼却也不忍戳穿真相,只是轻笑着又给小家伙夹了几筷子菜,陪着小家伙一起认认真真地用过了一餐饭,才又领着墨止走出了屋门。 也不知他那位二舅究竟是当真不懂待客之道,还是有心刻意晾着他二人,直到现在都不曾再回来看上一看,更是连一块出入的令牌都没给过两人。穆羡鱼倒也懒得按照规矩来,直接领着小家伙熟门熟路地从早上进来的后门又绕了出去,一直到了街口才终于停了下来:“墨止,你在这里能感应得到明显的金系力量吗?” “我试试看——之前隔绝了我探查的那一股力量好像就是金系的,只是我那时候没有仔细看过是哪个方向……” 墨止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细细体会了一番,眼中却愈发带了几分莫名古怪。索性直接盘膝坐下,又合上双眼凝神探查了半晌,才蹙紧了眉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道:“好奇怪,我确实能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好像被什么给封印了,不能用得出来——飞白应当是和这股力量的主人在一起,我虽然不能肯定究竟是谁,但一定不是他的爹娘……” “他的父母怕是早已逃出了京城,毕竟如今风头尚紧,留在京城里也只是死路一条。” 穆羡鱼思索着应了一句,揽过了小家伙的肩缓声道:“如果我们就这样找过去的话,能找得到他们在哪个地方吗?” “可以的——他们应当是在城西一片,现在很安全。” 墨止点了点头,牵着小哥哥的袖子一本正经地带起了路。穆羡鱼原本还打算提醒他避一避人,免得被人发现了行踪,一转念才想起两人早已被十九先生给易容过了,便也放心了下来,同小家伙一路奔着城西找了过去。 “这个臭小子,怎么叫他给跑到这里来了……” 被墨止领着在一处府第外面站定,穆羡鱼不由微讶,便摇了摇头无奈失笑,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轻笑道:“墨止,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大哥的府邸。直郡王府,他们家的盆可以随便漏水,花也可以酌情少开几朵,记住了吗?” 还是头一次听到小哥哥提了个这样明确的目标,墨止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