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筝正双手托腮,靠坐在临窗榻上的矮几上想上一世的事,傅宝央高声喊叫着“筝儿”, 一路狂奔了进来,她跑得太急刹不住步子,一头扑在矮几上, 差点撞飞了矮几。 “哎哟。” 傅宝筝被吓了一跳,回神一看, 是冒冒失失的傅宝央,筝儿这才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 小手捂住胸口问: “央儿, 何事把你急成这样?瞧你大冬天的都跑出了汗。” 傅宝央趴在矮几上直喘气, 气还没喘匀,就像公布一件天大的事般,喘着道:“筝儿, 表姑姑他们不见了!” 傅宝筝一愣,什么叫不见了? 傅宝央继续喘息着道:“昨儿表姑姑他们不是住在祖母院子里吗,方才我去找表姑姑玩,居然人去楼空了!” 傅宝筝:…… 原来是这事啊,还以为柳珍珠她们一家子坐马车出府后,突然人间蒸发了呢。 傅宝央继续道:“更诡异的是,我听祖母院里的小丫鬟道,是祖母大发雷霆将表姑姑她们骂走的,期间,四姨奶与祖母争执起来,四姨奶一直在哭嚎,后来还大喊什么‘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 听到这个词,傅宝筝双眉紧蹙,不过还不等她琢磨出什么有用的来,傅宝央又说了句让她震惊十足的话: “筝儿,我听说,四姨奶坐马车出府时还在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呢,嘴里还断断续续念叨着一个名字,好像叫什么柳珍真?” 柳珍真? 听到这个字眼,傅宝筝脑海里猛地闪过一段模糊的对话,昨夜,她蹲在爹娘房门外的大树上,也模模糊糊听爹娘提起过“柳珍真”这个名字,当时还听到“十九年前”的字眼。 可惜,傅宝筝虽然自从当过阿飘,重生归来后就有了非凡的耳力,屏息凝神能听到老远的声音,但是那些声音却永远只能听个模糊大概,若是一句话里有二十个字,她就只能听到其中十个字那种,这就导致傅宝筝昨夜压根没听明白爹娘到底在说件什么事。 眼下再听傅宝央提及“柳珍真”,傅宝筝敏锐地察觉十九年前应该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这件事,很可能才是导致娘亲上一世不相信爹爹,一直与爹爹争吵不休闹和离的根本原因。 思及此,傅宝筝紧蹙双眉,头疼得厉害。 “筝儿,你怎么了?”傅宝央正口若悬河地说着,忽的察觉傅宝筝神情不对劲,连忙停下关心道。 傅宝筝没法子跟央儿说心头的事,不是不信任央儿,而是涉及前世今生,委实太过诡异,没法开口。为了不吓着央儿,傅宝筝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催着央儿再多说说还打听到什么八卦。 不过,傅宝央打听到的也不多,关键之处都已经交代完了,余下的不过是柳珍珠哭红了双眼啊之类的无关紧要之事。 ~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小半个月。 这期间,傅宝筝的日子过得相当的平静,用傅宝央的话来说压根叫做无趣寡淡,无聊到要死,但傅宝筝却是分外珍惜的。 任谁经历过上一世的大起大落,都会特别享受风平浪静的日子,唯有岁月静好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啊。 尤其没有柳珍珠的作妖,这阵子娘亲只小小生气过一次,没到两刻钟就被爹爹哄好了,之后爹娘一直恩恩爱爱的。就在昨儿吃晚膳时,爹爹还故意打翻了自个的碗,耍赖要去抢娘亲碗里的米饭呢,逼得娘亲双手挡住碗口,一个劲朝爹爹飞白眼。 可最后,娘亲碗里的米粒还是没能守住,被爹爹像只饿狼似的啃完了小半碗。 真真是恩爱至极的一对。 且自打那夜爹爹强行睡服娘亲后,傅宝筝发觉,爹娘之间越发爱打情骂俏了。每次都是爹爹挑事,娘亲飞白眼,最后爹爹挑逗得娘亲红着脸去打他,夫妻俩的小日子越过越像少年夫妻了。 倒是羞得傅宝筝轻易不敢去爹娘卧房了,就是要进去,也得在院子里就故意闹出大动静,提醒爹娘“我来了,你们要收敛哦”,傅宝筝才敢掀开门帘进去。 可就是如此,还是被傅宝筝撞见好几次,爹爹强行勾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