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身边几日,走路就有些轻浮没规矩了。今日出门在外,切记每走一步都得附和最佳礼仪规矩,再给咱们苏府丢脸,回去我可得如实禀报娘亲,给你一顿家法好好长长记性。” 净房里,姐姐苏琴训导帘子那边的妹妹苏画。 苏画听说要回禀娘亲,忙焦急求饶道:“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告知娘亲,等会儿我注意还不行嘛。” “画儿,你可得谨记了,咱们苏家可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世家,绝不允许行差踏错,哪怕只是行走不规范。”苏琴继续教训道,“咱们苏家人必须要做到每走一步,都是活着的典范,哪怕宫里的嬷嬷来挑刺,也挑不出丝毫错处来才行!” 苏画“嗯嗯嗯”忙应下。 恰巧,门外等候的傅宝央,等待期间闲来无事,便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恰巧苏家两姐妹说话时,傅宝央行至了净房门边,然后就将苏琴、苏画两姐妹的话尽数听了个齐全。 然后,傅宝央双脚就僵住了,不由得低头去看自己两脚之间的距离,几乎有之前苏画跨步的两倍大…… 想起苏琴方才说的回去领家法,傅宝央忽的心头一慌,赶忙缩小步子。 待苏琴和苏画从净房出来,傅宝央有仔细观察她俩行走的步调,真心脚步轻盈,步子迈得小小的,裙摆垂着都不怎么荡起,傅宝央再回忆回忆自己,哪次裙裾不是高高荡起飞扬? 这般一比,傅宝央顿时汗颜。 一刻钟后,傅宝央与两位苏姑娘一道下楼往回走,待她坐上马车时,傅宝筝意外地看到了央儿额头上在微微冒汗,心头很是疑惑。不过有苏家两姐妹在一旁,傅宝筝不好多问。 等马车驶到西城,街上舞龙舞狮、踩高跷以及各种表演的戏子堵了道路,马车寸步难行,一众人等弃马步行时,傅宝筝算是瞧出来傅宝央不对劲在哪了。 只见傅宝央走路失了往日的潇洒,每走一步都迈得小小的,几乎要走上三步才能赶上曾经的一步。若只是调小了步子倒还罢了,偏偏每走一步都尽量轻抬轻放,眼神时刻注意脚下裙裾是否荡起,然后短短的一小段路,傅宝央走得辛苦极了,再次冒了汗。 “央儿,你这是怎么了?”傅宝筝拉住央儿,凑到她耳边问。 傅宝央不好意思回话。 待傅宝筝询问第三遍,傅宝央才小心翼翼红着脸说道:“我看你们走路都很规矩,就我……不大像样子,便努力让自己也规矩起来。” 原来,方才傅宝央又仔细观察了傅宝筝的行走姿态,却又比苏家两个姑娘越发步态优美轻盈,每落一步都可成画,让人百看不厌那种。 这般一来,傅宝央就越发咬紧牙关,逼着自己每抬一次腿,都步子小小,轻抬轻放,如此刻意地去做,哪能不出汗呢? 傅宝筝一听,心头顿时恼怒,不用说,铁定是方才央儿陪两位苏姑娘去如厕时,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才自卑自怜到如此境地的。 傅宝筝有心劝说央儿不必如此,步态优美是一道风景,央儿曾经的潇洒大步,自信又洋溢,又何尝就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呢? 可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倒是不大方便说,而且,傅宝筝顺道想看看苏宴的态度,便忍住了心头的话,憋回了肚子里,一句没提。 可很显然,傅宝筝要失望了。 在傅宝筝故意上前几步与苏家两位姑娘走在一块,将傅宝央交给苏宴时,隐隐约约间竟听到苏宴夸赞了央儿一句: “今日的傅姑娘让在下眼前一亮,原来你不仅有女侠风风火火的一面,安静温婉起来也不输任何大家闺秀。” 傅宝央被这般一夸,越发努力让自己走路更加规范,两只小手都规规矩矩交叠在了腰间,下巴低垂望向裙摆,生怕自己一个没走好,裙裾就再次不规矩地飞荡起来。 傅宝筝好几次回头去瞅,都见傅宝央低着头,一脸拘谨满脸潮红地走在苏宴身边。而苏宴却时不时笑容满面地对央儿说着什么。 见到这种情景,傅宝筝真真是对苏宴很有些失望,她不信苏宴看不出央儿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 看出来了,不仅不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