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大有一股待她吃完嘴里这颗圆溜溜的,就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果真,央儿嘴里的咽下去了,小嘴空出来了,她拉着傅宝筝往暖榻上坐下,挥挥手将丫鬟们全都赶了出去,就要开口说话了。 傅宝筝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墙角的海棠红大迎枕上,捞过来抱住,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上头的银线花纹,目光随着小手移动,不想去看央儿脸上的欢喜表情。 傅宝央吃完三颗,棍子上还剩两颗,纤细如玉的手指揉捏棍子,转着圈圈,心情俨然好到了极点: “筝儿,吃到这串冰糖葫芦,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自打我中药跳入湖水里开始,和苏宴的缘分就彻底尽了。” 傅宝筝:??? 立马停下对花纹的触摸,抬头望向央儿。 一脸的不可置信,眸子里满是震惊。 这和傅宝筝心底想的简直是南辕北辙,说是彻底颠覆都不为过。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傅宝央小手抓抓后脑勺,微微低头继续道,“苏宴太完美了,是最洁白无瑕的存在,以前的我在他面前还能抬头挺胸,傲气似侠女,可……自从跳入湖水过后……再见到苏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觉得对他有愧,他靠我越近,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对不住他。” “到了后来,他妹妹随意说两句话,都能击中我的愧疚。” 傅宝筝听到这话,惊呆了。 所以,昨日央儿与苏家人出门,一路上的畏畏缩缩并非是真的自惭形秽,而是因为心底对苏宴有愧? 忍不住就去迁就、弥补苏宴家人? 傅宝筝听到这个理由,真心震惊得双眼都睁大了几分。 傅宝央微微低了头,道:“尤其昨日听到苏姑娘说,被登徒子撞上就以死谢罪……那时,我,我……” 我了半天,说不下去了。 傅宝筝却是听明白了,央儿与李潇洒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并没有像央儿表面上呈现的那般云淡风轻不在意,更有可能是她以为自己很看得开,可实际上却深深刻进了她心底,所以面对苏宴她有深深的愧疚感。 那份愧疚感,让央儿再也没法在苏宴跟前自信,甚至愧疚得抬不起来头。 央儿对苏宴,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好状态。 换句话说,若没有和李潇洒之间的肌肤相亲,若央儿还是清白的,面对苏姑娘的各种碎语,央儿铁定不会表现得那般窝囊和畏缩,更有甚者会风风火火大干一场,好好儿显摆显摆她独有的魅力。 思及此,傅宝筝突然不讨厌苏宴了,说到底,是央儿和苏宴没缘分,谁也怪不上。 “央儿,你想通了就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会遇上更适合你的。”傅宝筝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安慰得很没新意,但理却是这么个理,对吧。 却不曾想,话音刚落,央儿居然结结巴巴提了个问题: “筝儿,你说……一个姑娘与一个男子有过肌肤相亲后,是不是……之后每每想起他来,心底就会……就会有那么点点不同了啊?” 傅宝筝:??? 足足愣了大半晌。 过后才看清楚,央儿面上神情有几分娇羞,白嫩嫩脸颊居然还……沁出了几分红? 这是怎么个情况? 傅宝筝脑子顿时一冲血,惊道:“央儿,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李潇洒了吧?” 若真是这般,那可是够傅宝筝意外的了。 前一刻,她还以为央儿心心念念喜欢着苏宴呢,这后一刻,就换了个男人喜欢了? 傅宝央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了: “筝儿,我不知道……就是,就是除夕落水回来的那夜,我睡在你房间里,透过薄薄床帐看到晋王世子捧着你小脸亲吻时,莫名奇妙的我眼前就闪现了潇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