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没对你表白过,因为我……你知道的,我常年混迹那等地方,睡过的姑娘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会嫌弃我……” “你,你是不是也心底嫌弃我?” 李潇洒越说到后来,语气越是可怜巴巴的。 真真是李潇洒从未用过的语气,再加上他故意脑袋低垂,瞬间有股子低到尘埃里的味道。 这个语气,这个措辞,若是他手下听到了,非得一个个震惊得跌掉下巴不可,他们的潇洒爷,什么时候多睡了几个女人就觉得自己轻贱低下了? 平日的李潇洒多自信,多洋溢啊,绝对是征服的绝色姑娘越多,就越觉得自个男子魅力十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匹配不上那些贵女?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被秦霸天知道了,非得惊讶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不可,我靠,李潇洒为了个姑娘,居然能张口就往自己脸上泼脏水,自损到这个地步? 其实,就连李潇洒本人都从来没想过,为了个姑娘,他能自损到这个地步。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央儿被糟蹋了,她又是良家姑娘,心底无比重视贞洁,失去清白,该多么嫌弃憎恶她自己啊。 李潇洒大抵只有自损,让央儿清楚地意识到潇洒哥哥也不干净,甚至比她还要不干净多了,她心底才可能过去那道坎,不觉得她自己失去清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不觉得她从此就匹配不上他,心底各种死结吧。 果然,在李潇洒一声声自损后,纱帐后的傅宝央使劲摇起了头,一次比一次大幅度。 傅宝央大抵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有些呜呜咽咽的,但是隔着纱帐,李潇洒很清楚地看到,她摇头的幅度有多大,力度有多大。 每摇一次,都仿佛在诉说,潇洒哥哥,她不嫌弃,她不介意。 “央儿,谢谢你不嫌弃我。我想,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贵女,你真不愧是侠女,气度就是不一般!” “你远比旁的姑娘大气多了!” “包容又大度,她们拍着马,都追不上你!” “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李潇洒尽力说得诚恳,每一句话都在夸她。 每多夸一句,声音就高昂一分。 让央儿清清楚楚听出来,他对她的欣赏,无论发生何事,她都是他心底最特殊的那个,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隔着纱帐,李潇洒感觉央儿情绪似乎越来越稳,至少没有旁的姑娘被糟蹋后的寻死觅活之感。 李潇洒这才放心地坐在床沿上,一寸寸拉开了床帐。 但是,纵使有心理建设,里头的景象,还是让李潇洒震惊了。 这绝对是李潇洒从未想过的光景—— 只见,傅宝央一双大眼睛湿润润、雾蒙蒙的,饱含着热泪,显然是被李潇洒方才的那番话给感动了。嘴被白帕子塞住,双手双脚被布条捆住,但是浑身上下的衣裳…… 却还都在,还是那套掉入水里的**的衣裙,除了有些撕扯过的痕迹外,基本完好地穿在她身上。 怎么会? 李潇洒立马起身去察看散落在床下的衣裙,一件件拿起来触摸才知道,有些衣裳都还半湿不干的,根本就没湿透。 换句话说,散落在地的那些被撕裂的衣物,根本就不是傅宝央的,是苏宴不知从哪找来的别人的衣裳,故意以假乱真,迷惑人的。 “真是个疯子!”李潇洒忍不住开骂苏宴。 骂过后,李潇洒明白过来,苏宴给他下了怎样惊险的一盘棋。从进入小屋那刻起,只要李潇洒的反应稍微有点不对,譬如有一丢丢嫌弃央儿的意思在,语气稍稍有些迟疑,哪怕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他此生都将与央儿无缘了。 以央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失了身,就嫌弃她的男人。 而一般的男人,怕是都要闯不过这个迷障,从此掉进苏宴的陷阱,失去心头所爱了。 李潇洒蹲在地上,手心握紧那些衣物,此时此刻,他的心骤然一紧,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好险,好险。 亏得他思想与众不同,是真心觉得央儿的一颗赤子之心比所有的第一次都宝贵,要不然,他今夜非得被苏宴坑死不可。 “苏宴,你这个疯子!”苏宴再次骂道。 “呜呜呜……”床上久等的傅宝央朝李潇洒呜呜呜地喊。 李潇洒这才重新坐回床沿,轻轻地解开捆绑的布条,生怕手重弄疼了她,又拿掉塞她嘴里的帕子。 “潇洒哥哥……”重获自由的傅宝央一头扑进李潇洒怀里,紧紧抱住他,眼里含着热泪。 一声声“潇洒哥哥”情意绵绵,喊出了央儿从未有过的缠绵。 天知道,今夜潇洒哥哥的表现让央儿心底有多震撼。 任意一个姑娘被糟蹋了,还能听到心上人那般的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