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一把捂住央儿的嘴,心里可劲儿祈祷,窗外的四表哥千万别听见啊,千万别啊。 好在外头的四表哥没反应,傅宝筝才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嗔视央儿一眼,又拍了她脑袋瓜一下,以示警告。 央儿已经玩闹过了,连忙举双手投降,嘴巴闭的紧紧的,表示再不敢玩笑了,难得乖巧。 没多久,马车行驶到了傅国公府大门前,缓缓停下。 央儿动作快,三两下钻出马车帘子,跳下了车辕。 傅宝筝因着四表哥在外头,姑娘家嘛,在情郎面前总是格外注意发髻乱不乱啊,衣裳整洁不整洁的,好一番拾掇,才玉白小手拉开胭脂红车帘,略略躬身钻出了车厢。意料之中的,四表哥已经下了马立在车辕边等她。 傅宝筝略略扫上一眼,然后睫毛扑闪,声音带了几分请求道:“四表哥,你,你让一下。” 她没有央儿的好身手,踩着黄木凳才能下去,偏生四表哥站在了黄木凳该摆放的地儿,有他杵在那,黄木凳都无处安放,还执在小厮手里呢。 萧绝自然也瞅到了,却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大手往前一探,再一勾,她的小手就落入了男人的手掌中。傅宝筝一惊,忙要往回缩,可她的小力气哪里斗得过萧绝? 不仅手没出来,她娇软的小身子还被男人大力一扯,跌入了男人怀里,急得她声音都变了:“四表哥,巷子里人来人往的,你快放开我。”何况,爹爹还在身旁呢,多臊得慌啊。 萧绝却厚脸皮地勾了她鬓边碎发到耳后去,凑近她雪白的小耳朵,笑道:“哦,原来你只敢躲在窗帘后偷瞧我。” 傅宝筝听了,如雷震一惊,方知晓原来马车里央儿闹出的那一出,四表哥早听了去了。非但听去了,臭男人还故意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这,这怎么一个“羞”字了得,在四表哥的审视下,傅宝筝臊得脸皮都滚烫滚烫的,结结巴巴半日,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四表哥笑了。 那是得逞后的轻笑。 听得傅宝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窘迫间垂下眼帘,都不敢抬眼看他了,长长的睫毛扑闪个不停。 萧绝见了她这副乖巧的小模样,心中的爱怜之意说不出的浓烈,可两人还在巷子里,实在做不得什么,千万种遐思最后只化作一个暧昧十足的公主抱,一手搂了她柔软小腰,一手托起她腿弯,华丽丽地从车辕上抱下地。 期间,萧绝还小声逗她:“我就跟你不同了,我敢大庭广众下,正大光明抱你,正大光明想亲近就亲近你,不用偷偷摸摸的。”纨绔嘛,还用得着讲什么老祖宗的破规矩?不存在的。 傅宝筝:…… 偏生这时,余光里,爹爹似乎往这边瞧了两眼,傅宝筝这回臊得简直要死去,双脚刚着地,裙摆还荡如潮水没回落呢,她小跑几步就蹭蹭蹭上了台阶,冲进了大门后。 直到躲去了影壁后,再看不到四表哥身影了,傅宝筝才觉得能好好儿喘气了。 “臭四表哥!”她忍不住跺脚,娇嗔哼道。 “哎呀,哎呀,筝儿,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呀?”同样厚脸皮的央儿,一点都不觉得萧绝做的事有何过分的,追上来,大大咧咧道,“当着你爹的面公主抱耶,多甜蜜多幸福的事啊,若不是潇洒哥哥有事提前回侯府了,我还要缠着他公主抱一个呢。” 央儿说得理所当然,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傅宝筝:…… 一个四表哥,一个央儿,还有一个李潇洒,他们三人的厚脸皮,傅宝筝真真是领教了一千遍一万遍,也依然不那么适应。 推开挡路的央儿,傅宝筝进入月洞门,来到穿山游廊上,入目是一个个悬挂的鸟笼,里头是各色的鹦鹉和画眉鸟,叽叽喳喳的,热闹极了。 突然听央儿小声问道:“晋王世子是不是有事要跟你爹娘商量啊,今晚居然要留在咱们府上用晚膳。” 傅宝筝朝央儿点点头:“兴许是朝堂上的事吧。” 太子成了残废,大皇子(曾经的恭王)被贬,福王又不安分,正是多事之秋。四表哥这个隐形的四皇子,身份摆在那,注定要卷入其中,抽不得身。自家已成了岳家,成为四表哥身后的一个无法忽视的大势力,四表哥有什么计划,自然要与自己爹爹透气的。 ~ 果不其然,从回府到晚膳之间,整整大半个时辰,四表哥都在爹爹书房里没出来。但让傅宝筝意外的是,去探听消息的小丫鬟来报,说是娘亲也去了书房,他们三人在书房密谈了很久。 娘亲素来不参与政事的,这回居然破例了? “看样子,还得谈上好一阵呢,一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