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包藏祸心,间接弄残了大皇子,被褫夺“福王”封号,圈禁在皇子府。 至此,这两个皇子彻底退出了政治舞台。 ~ 连着废了两个皇儿,庆嘉帝病情愈发加重了,在大皇子满面泪痕离京这日,庆嘉帝再次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 这次昏厥过去很久,足足昏迷了一夜,次日上午才醒转。 萧莹莹得知后,又红了眼眶,用过午膳,匆匆带了傅宝筝坐上马车进宫去探望。 去探望皇舅舅,傅宝筝自然是想的,可一想起可能会在宫里撞见太子,就忍不住皱了眉。 在进宫的马车上,傅宝筝还心底祈祷着,千万别再遇上那个恶心透了的太子,千万别。进了宫,下了马车,穿过好几条甬道,来到了皇舅舅的承乾宫大门前,也确实一路上都没遇着,傅宝筝心底松了口气。 却不想,刚走进承乾宫大门,就撞上了太子萧嘉。 太子萧嘉今日穿了一身明黄色绣蟒太子朝服,头上束着金冠,身子颀长,站在寝殿外的朱红长廊上,光看背影,依旧是曾经那副芝兰玉树的好模样。 但转过身来,那就惨不忍睹了。 太子脸庞上的抓痕就不说了,单说他的两只手,右手半截手掌没了,只孤零零残留一根大拇指,成了独指侠。左手也只幸存四根手指头。 在秋日明晃晃的阳光下,折射得分外明显。 就是个残废! 太子立在回廊上,转过身来,一眼就望见了傅宝筝,他愣了愣,然后明显不自在地缩了缩手,企图往衣袖里藏。到底是没了手指,手掌也只有半截啊,手短,他这么一缩,还真就缩进了长长的衣袖里,遮掩得严严实实。 院子里太“静”,静得像一幅画,太子这一“动”,就凸显了出来,让人不由自主寻着“动”处看了过去,然后就见太子衣袖下空空的,与旁边太监衣袖下露出的两只大白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亦发凸显出了太子的残疾! 自然,朝太子看过去的是萧莹莹,傅宝筝则是远远瞥见了太子,就冷脸偏开了头,连余光都不曾扫向他。 自打查出侍卫事件的幕后主谋是苏皇后和太子后,傅宝筝对太子的恨意就达到了巅峰,看一眼,都觉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 “堂姑母……”可太子显然没有自知之明,还凑上前来想与萧莹莹和傅宝筝打招呼。 “朱公公,皇上如今怎样?”萧莹莹直接无视太子,转过头朝一旁立着的太监总管朱顺询问道。 太子立马僵了嘴唇,面上难堪极了。 朱顺见了,心下立马佩服起萧莹莹来,不愧是庆嘉帝都怕的堂妹啊,行事作风就是泼辣大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表里如一啊。 不像旁的朝臣,明明不待见残废失势的太子了,见了太子就想绕道走,一个个的面上却还堆了笑,各种虚伪。 感叹过后,朱顺忙对萧莹莹道:“皇上精神……还没恢复,郡主稍等,待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说罢,转身就推门进了大殿。 萧莹莹和傅宝筝静候在台阶下。 没曾想,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刻钟。 太子萧嘉见状,扭头想对母女俩说什么,但母女俩神情实在太冷,他嘴唇嗫嚅两下,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等会儿朱顺出来,她们自然就知道了。 又等了一会子,太监总管朱顺开门出来了,飞快瞥过太子,宛若同情,然后挥着拂尘站定在萧莹莹和傅宝筝跟前,恭恭敬敬道: “万岁爷有请。” 萧莹莹和傅宝筝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朝朱顺点点头,立马提起裙摆款步进了大殿。 太子面上的血色,却在听到的那个瞬间,退了个干净。 你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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