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其实还没闹清楚前因后果,不知道解明怎么就跟富商起了冲突,不过这时候救人总是没错的,上前一拳揍到朱鹤眼睛上,将他揍了个仰倒。 随行的护卫早把朱鹤的几个狗腿子制服了,沈朝也不甘示弱地上前补了几脚,又倾下身把解明搀起来:“老师,您没事儿吧?” 解明似乎还是醉酒未醒,看见沈朝皱眉想了想,然后才扶着额头道:“没事。” 朱鹤还在叫嚣‘我上头有人云云’,沈晚照皱眉道:“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朱鹤一怔,沈晚照冷冷道:“苏州解氏的嫡传子弟解明。” 朱鹤的脸一白,他仗着有钱欺压欺压良民倒还有胆子,但想到自己打了这种望族子弟,又是本朝知名的才子,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连忙张口求饶。 他是真冤枉啊,哪里想到随便打了一个醉汉,竟然是名门之后,这不是要人命吗! 兄妹俩懒得听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他堵了嘴送往衙门了。 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见恶人走了,忙上前几步扶住解明,又行礼道谢:“多谢您出手相救。”又对着兄妹二人福身一礼:“也多谢二位了,小女子无以为报。” 沈晚照不由问道:“这怎么回事?解师是因为你被打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哽咽道:“我,我本来是来醉仙楼卖花的,刚才那人不知怎么的,强拉了我,非要让我给他们唱歌,还要把我拉到二楼的单间,我当时太害怕了,就叫了一声,恩公便赶来救我了。” 沈晚照又低头看了眼解明,他们这些文人素来把喝酒当雅事,但是酒后失态就绝对不雅了,真不知怎么就喝的烂醉了。 解明双眼微闭,时不时冷笑一声,又打了个酒嗝,喃喃道:“……当初沾光的时候怎么没说过这些话,现在……现在倒是来说我是解家之耻,都滚吧!” 她也是无奈,进了酒楼让人现做了一碗醒酒汤,命下人端给解明,‘咕嘟咕嘟’给他喂了。 解明喝完一碗醒酒汤,眼神这才清明了些,直勾勾地环视周遭一圈,推开扶着他的沈朝和卖花姑娘,脚步踉跄地走了,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沈晚照只得让护卫把他安生送回去,这才和沈朝上了马车。 沈朝在马车里想了半晌,才缓缓道:“幸好你当初没跟他定亲。” 沈晚照:“……” 她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他如今就是咱们的师长。” 沈朝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好歹他曾经也连中三元,意气风采自不必提,如今怎么就成这样了?” 沈晚照把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话这么多做什么,人家的事儿你管呢?”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开到了锦川侯府大门外,两人整整衣裳进了院子,就见家里几个女主人和几个丫鬟手里攥着木牌正在玩乐,有人愁有人乐。 玉瑶郡主放下手里的木牌冲两人招了招手:“回来了啊,请完安赶紧去歇会儿吧。” 第46章 沈晚照向她行过礼,定睛一看,发现她玩的竟然是自己前端时间折腾出来的狼人杀,顿时囧了。 大伯母宋氏把手里的木牌放下,摇头笑叹:“不玩了不玩了,每次我当狼都输,压根不会当着人面撒谎,说不了几句就被你们给看出来了。” 玉瑶郡主笑着一伸手:“大嫂,愿赌服输哦。” 宋氏让丫鬟取了几枚银锞子给她,笑嗔:“瞧你这财迷样儿。”她说完又递给祖母陈氏几枚:“娘,你和二妹可饶了我吧,家底都快输干净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压根不是玩这个牌戏的料。” 陈氏笑着把她的手一拍:“怕什么,输干净了娘借你,再来玩几把。” 沈琼楼也把手里的木牌放下:“不玩了不玩了,阿俭他们应该到家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 玉瑶郡主招手让两个小的近前来行礼,宋氏忽然想道:“我听说这……狼人杀,好像就是阿晚想出来的,如今在京里极是时兴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几乎人手一副木牌,阿晚果然聪敏。” 沈晚照见沈琼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好像在说‘看,玩脱了吧?’ 她毫不犹豫地甩锅:“不是我,是姑姑想出来然后教给我的。” 沈琼楼:“……” 当年扑克牌也是她发明的,众人倒是未曾起疑,玉瑶郡主调侃几句:“这游戏你阿俭和阿岚都不知道吧,我看你和我们家阿晚才像亲母女,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你也不怕阿俭他们吃醋。” 沈琼楼着实郁闷,嘴里哼哼哈嘿应付过去,便带着丫鬟起身告辞了。 玉瑶郡主起来浅浅伸了个懒腰:“咱们也不能再玩了,下午韩家人要过来,我已经订了戏班,咱们把晚宴的菜色也商量商量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