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如何啊?” 解明想了想道:“不错,第二次月考过后全科上甲等的已经有十五人,比第一次月考多出八人,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温重光听着听着,忽然转向沈晚照,含笑道:“我记得沈同学上次月考得了第一,这回是第几啊。” 沈晚照起身答道:“学生不才,只拿了第二,四书通讲仍只是甲中。” 解明道:“你虽然答的出彩,但有些想法过于特立独行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儿,但也不可过分恣意。” 温重光便又发问道:“第一是?” 殷怀俭起身:“是学生。” 温重光问道:“是四科甲上吗?” 殷怀俭应了个是,温重光笑叹:“两位继续勤奋学习,以后必是国之栋梁。” 每回月考完了都得重新分班,他知道殷怀俭对沈晚照有隐约心思,他上回把殷怀俭的入学卷子改了,明知道这是无用功,甚至还有可能得罪豫王,却还是忍不住做了,喜欢一个人真能蒙蔽人的头脑。 两人起身应了,解明见实在没什么说的了,便想起身告辞,温重光抬眼瞧了瞧天色,又瞥了眼沈晚照:“已经到了用膳的点儿了,三位难得来一回,不如一道用些?” 解明忙要推辞,他抬手一止,笑道:“你们难得来我这里,出去却是饿着肚子,这难道不是让别人指摘我待客不周?“ 他既然如此说,解明再不好推却,带着两个学生落座,沈晚照无可无不可,只是侧头瞧了温重光一言,便不再多言了。 趁着等饭的功夫,温重光又偏头笑问道:“晚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课长,这些日子时政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沈晚照这才反应过来,他从方才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打听自己,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有点心虚地道;“回首辅的话,学生自不敢落下。” 温重光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长长地哦了声,她本来以为他要考问他几句的,没想到哦了声就算完了,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她会说这大半个月首辅和次辅没来,她以为不用考试,所以早就忘的七七八八了吗? 温重光瞧出她眼底的紧张,便转了话头,这时候饭菜备齐端上来,他请众人入座动筷,他趁着其余两人低头低头喝暖胃茶,夹了个香酥脆黄的卷儿到她碗里。 她不等他反应,抢先一步悠悠道:“这道菜是厨下的师傅新学的,用虾肉和鱼肉剁成肉糜,包入摊好定型的蛋皮卷里,卷分双色,故称为合欢卷。“ 沈晚照本来没多想,但听见这道菜的名字,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冷哼一声,不留神又让他占便宜了。 解明没觉察到,随口赞了句:“这名字起的风雅。” 殷怀俭面色越发冷淡,抬手给她夹了筷子清蒸鳜鱼,淡淡道:“多谢首辅美意,阿晚不喜欢吃带馅的东西。” 沈晚照:“……”她本来打算去夹合欢卷的手一顿,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他夹完又低声叮嘱:“吃慢些,仔细别被鱼刺卡住了。” 温重光含笑夹了一块鱼肉,用筷子慢条斯理地把鱼刺挑出来,抬手放在她青花缠枝的盘子里。 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殷怀俭还是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他微微拧眉:“是我疏忽了。”。 沈晚照尴尬地咬着筷子,心里已经跳起了尬舞,对着殷怀俭呵呵笑道:“无妨,你吃你自己的吧,不用管我了。” 殷怀俭道:“我答应了舅父舅母,要好好照顾你。” 温重光不动声色地瞧了过来,沈晚照有种微妙的诡异的感觉,暗地里给自己捏了把汗,半开玩笑道:“你平日已经对我关照够多了,我自己有手有脚,怎么就自己吃不得饭?” 殷怀俭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晚照暗暗给自己鼓劲,给殷怀俭夹了个炸的酥脆的鸡翅,笑容可掬:“长幼有序,还是我来给表哥你夹吧。” 殷怀俭心头微震,全身的毛孔都被张开了一般,说不出的舒适顺遂。 温重光目光微闪,不动声色地夹着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