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冲殷怀周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是锦川侯府的嫡女,豫王和豫王妃的侄女,睿王的外孙女,世子说要就要,真是爱说笑啊。” 殷怀周面带讶异,浓长的眉毛也挑了起来:“原来是高门贵女,难怪气韵如此出众。”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不过宗室旁戚而已,侯府又算得了什么,只有名头而无实权。” 他说完又瞧向沈晚照,眼里露出几分色授魂与,恨不得把人一口吞到肚子里:“都说沈家多出美人,我看这沈家小娘子真是美人中的大美人,身份也够得上我的正妻了,实在是天赐良缘啊。” 他是好色如命的人,说着说着就要往田地里走,寻机与那美人亲近,沈明喜身手本就比秦怀明高,一旦发怒他也拦不住,用力挣开秦怀明的桎梏,飞起一脚就踢了过去。 殷怀周虽然嗜好美色,但并不是酒囊饭袋之辈,匆忙见也夹起双臂格挡,沈明喜这一脚踹断一个树都不成问题,但他只是身子摇晃几下,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便稳住了身形。 他掸了掸被踢脏的衣裳袖子,舔唇道:“身手不错。” 说完又挑衅地看向沈明喜:“我倒是忘了你也姓沈,与她想必是有亲戚关系了,那咱们就是未来亲家啊。” 沈明喜已经抽出腰刀,目光冰冷而镇静,她也算盛怒之下保留了理智,刀背拍向他胸口,他勉强躲闪,但终究还是没完全避开,手臂被拍中,顿时肿胀起来,整条手臂都闷闷的疼。 他怒火顿时高涨,看向沈明喜,眼底的阴狠之色怎么也掩不住。 两人这般大的动静,周遭人自然早就看到了,沈晚照目光也被吸引过来,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沈明喜在跟人打架,对打那人背对着他,只能看见一头微微自来卷的长发。 沈晚照听完安王世子要来的消息之后就去干活了,本来也与她没什么关系,没想到两人正是因她打起来的。 沈晚照还以为沈明喜又控制不住脾气揍了人,怕她惹事,一下子跳上来扶住她:“姐你怎么了?” 他一听这声音娇滴滴的,满腔的怒火如雪狮子一般消影无踪,饶有兴致地道:“原来是姐妹啊。” 沈晚照见那自来卷开口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沈明喜一把推开她,挡在她身前隔绝了殷怀周的视线:“没你的事儿,你先走。” 沈晚照还没搞清楚状况,难得被她嫌弃,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转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闹的太大,已经传到首辅次辅和谢师耳朵里了,三人急匆匆赶来,谢师怒声问道:“世子这是何意?” 殷怀周目光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沈晚照身上挪开,拍了拍手道:“只是和沈师切磋一二。” 他说完目光又落到温重光身上,暗道一声妙人也,只可惜是男子,要是美丽女子该多好,他可没有半分龙阳之好。 次辅满面不愉:“竟敢和师长动手?没得规矩,成何体统! 温重光淡笑着瞥了他一眼:“既然世子来了,那就先开始农科吧。” 他说着一个眼风过去,秦怀明硬塞给殷怀周一把镰刀一个背篓,还强行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容嬷嬷狞笑脸:“世子既然来了,就得守咱们书院的规矩,不然别怪臣不留情面。” 殷怀周自然不肯,不过被十来把弩箭指着脑袋也别无他法,任由人给他扒了锦衣华服换上学服。 沈晚照割麦子的时候冷不丁瞥了他一眼,见十来个锦衣卫围着他转,这场面也是没谁了。 最近农科课业加重,原来众人还能偷点懒,现在只得不停地在田间劳作,沈晚照从田地里出来的时候两只手都磨起了水泡,只得用镰刀拄着地面走。 殷怀俭这时候也忙完了走上来,见她步伐踉跄,忙伸手搀她又见她手腕发软,不由出声问道:“你手怎么了?” 沈晚照现在只想找人抱怨,把手里的水泡给他看,大发牢骚:“师长们也真是的,这两天吃无好吃睡无好睡,连都磨起水泡了,现在连镰刀都拿不稳,还有二十多天呢,以后可怎么熬?” 她本来想殷怀俭跟她一道发几句牢骚,没想到殷怀俭却宽慰道:“我听人说,水泡初时都是很疼的,等再干几天磨破了长出茧子,手就不疼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