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见了宝贝孙女终身大事有着落,心里高兴,竟然渐渐有好转之像,如今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沈晚照呲牙咧嘴地揉着耳朵,不知死活地又补了句:“大奶奶人好多了,就是老念叨你这个孙女婿,问我堂姐什么时候再带你回家看看,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亲?” 秦怀明觉得这个小姨子真是太知情识趣了,笑得合不拢嘴:“既然老人家吩咐,那我这个做晚辈的自当效劳。” 沈明喜没同意也没反对,拎着沈晚照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就要收拾她,她抗议道:“姐你太偏心了啊,刚才秦同知不也说了吗,你怎么不揍他?” 沈明喜道:“你们一个一个来,都别急。” 沈晚照:“……” 她秒怂,见沈明喜嘴上说归说,但也没有真要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没几分怒意,倒是有几分若有所思。 她转了话头问道:“姐,你对秦同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她沉默道:“关你屁事。” 沈晚照:“……” 她赖在沈明喜身上扭来扭去:“你跟我说说呗,我你还不知道,我的嘴最严了。” 沈明喜斜了她一眼:“我喜欢他。‘ 卧槽这也太直接了吧!沈晚照一边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一边兴奋问道:“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不会私定终身了吧!” 她无视了沈晚照的兴奋,慢慢地说了下一句:“但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军营里过活。” 沈明喜不是贪恋权位之人,只是她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也喜欢金戈铁马的生活,但是魏朝律法规定,女子嫁人后不得当官,这是为了防止两口子在朝上勾连弄权。 律法无情,想想沈明喜嫁人之后再不得驰骋沙场,沈晚照也慢慢地敛了笑意。 她想了想,耸肩道:“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最多在一边劝几句,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自己想清楚吧。” 沈明喜倒是没她那么纠结,随意晃了晃一双长腿,悠哉道:“恩,正在想。” 她忽然摸了摸下巴:“你说我与他私下相好怎么样?” 沈晚照:“……太,太奔放了。” 她有种隐秘被人道出来的尴尬,以及可能找到同类的窃喜,一时之间心里复杂,脸上倒是没显出什么来。 她小声道:“你们这事儿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名声不就毁了?” 沈明喜才不在意这个,无所谓道:“反正我在军营厮混了这么多年,该毁的早就毁了,人吗,有本事有能耐要名声做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 沈晚照对她肃然起敬。 两人闲谈几句便回了府里,沈明喜去探望祖母,沈晚照跳下马车回去复命。 她一进正厅,果然见两家人都焦急地等着,见她回来忙问道:“怎么样了?首辅同意了吗?” 沈晚照要重点突出一下首辅的光辉形象,大声道:“爹,你白让我跑一趟啦,人家首辅昨日就吩咐人把卷子拼好了。” 她说完又自己给温重光强行加戏:“昨天首辅听到有几名考生试卷被毁,当时便大怒,想着不能让几位考生多年的苦读付诸流水,立即命人重新黏好了卷子,送给阅卷的大人审阅去了。” 这话说完众人都松了口气,沈岑风惭然道:“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经此一事,沈家人对首辅的印象好了不少,觉着他城府虽深,但人品却是不差的。 沈晚照和沈朝又在家里吃睡几日,玉瑶郡主实在是忍无可忍,把两个小的拎过来,特地给他们寻了点事情做。 “你们俩如今也不小了,虽然学业不差,但也不能见天儿的读死书,把自己读成个书呆子,得多经历些人情世故。” 她抚着下巴琢磨道:“从见天开始,一月为期,你们当跟着府里的管事体验体验管家的辛劳,这个月就不给你们发月钱了,要是干得好的话,就给你们按照管事的月银发钱,要是干得不好……”她嘿嘿笑了几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