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一脸不信,他摇头笑道:“美婢不美婢的我可没见过,只知道我前些日子裁衣裳,他不知怎么的听到风声,特地借了两个刺绣最出名的绣娘过来。” 沈晚照听完之后囧倒,这传言也太不靠谱了,她记得原来上学的时候,有个朋友家里是开烟酒商行的,无意中跟同桌提了几句,没过两三天就有人兴致勃勃地来问她:“你家是不是在xxx(某繁华地段)开了个酒厂,有几个分公司啊?” 由此可见三人成虎这个成语多么贴切,而她还不由自主地信了,还暗搓搓地惦记了好一阵…… 他好笑道:“你想知道什么,何须听旁人的闲言碎语,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 沈晚照讪讪笑道:“这不是最近没见你吗?”她说完,随意把家里近来闹出的事儿说了几句。 他微微笑道:“沈二爷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坐下这等事呢?” 沈晚照笑道:“你等会儿把这马屁拍给我爹听,他肯定将你引为知己。” 他一手撑着下巴,随意笑道:“那就恕我不能从命了,我的夸赞今后只给你一个人听。” 有时候女人就喜欢听没什么意义的甜言蜜语,沈晚照听完之后心里笑到劈叉,仍旧十分口嫌体直:“好话说了一箩筐,以后我可看你行动了。” 他帮她把一缕青丝别到耳后,勾唇笑道:“这些日子不见,可有想我啊?” 沈晚照左右瞧了瞧,在四下无人,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反问:“你说呢?” 两人随意又说笑了几句,魏朝风气开放,女子找男子搭讪也是常事,有不认识温重光身份的,便进到亭子里来寻他搭讪,沈晚照来一个瞪一个,直到把人瞪得心惊肉跳,一句话都不敢说,主动离开才算算罢休。 他在她眼脸上轻轻一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晚照想要回话,见回廊那边沈岑风已经往回走了,忙正襟危坐:“……首辅,你说‘君子不器’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孔圣人说这话是为什么?” 温重光:“……” 这时候沈岑风以及往过走了,老远听见这话便笑道:“这么简单你都不会,还拿出来问首辅,我看你是该打手板了。” 温重光含笑道:“求知好学是好事,怎能因着这个罚她?” 沈晚照从下人手里接过饮子,挨个分发,温重光已经不动声色地和沈岑风说起话来了,两人本也不大相熟,本以为注定要冷场,没想到聊了一会儿竟觉得相谈甚欢。 谈话时温重光不但充分地附和了他的观点,但也不是一味附和,不动声色地提出了自己的意思,既主动又不谄媚,举手投足让人如沐春风一般,沈老爹跟他说了几句颇觉痛快,心里大悦,好感度‘蹭蹭蹭’坐火箭一般地往上长。 第82章 沈岑风和温重光两人越说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之态,要不是政治立场问题,恨不能把这位青年首辅引为知己,连连赞道:“首辅真是当之无愧的年少才高啊。” 沈晚照撑着下巴听两人谈论一时,忽然听冰池那边传来了三声锣响,沈岑风顿了片刻才蓦然反应过来:“呀,咱们得赶紧过去了。” 沈晚照在心里暗暗吐槽,得亏您老人家还记得呢。 沈岑风立即带着两个小的往那边走,又转头瞧了温重光一眼:“首辅要不要同去?” 他微微一笑:“来梅园就是为了要瞧冰戏,自然是要去看的。” 一行四人便往冰池那边走,周遭已经围了一圈人,由于寒梅会的主办方是皇家,主要是为了联络贵人们的感情,所以过来宣布入选人名单的是个内宦,手里捧着花名册,拖着细长的嗓音开始念起了入选人的名字。 其实初选的只要报名了,除了身染恶疾,身有残疾或者家里在孝期不能参加娱乐活动的,其余的基本能入选,内宦摇头晃脑地把名字公布完,男男女女足足有近二百人,更别提周遭来凑热闹的贵人们,除了每年一度的秋猎,就属这寒梅会最为受人瞩目了。 内宦拖长了腔说完,又慢慢地道:“诸位有好些都不是头一回来参加这寒梅会了,不过这规矩还是要说说的,初选一比速度,二比姿态是否优美,十个人一组,先穿上园里准备的冰刀鞋,看哪个先到达终点就算是赢了,这一轮比完之后比第二轮,今年的考题是模仿仙鹤之姿摘下悬挂在最中间的彩球,哪个动作最优美,最像就算是通过这初选了。” 这题目听着难,实际上……更难。 内宦说完规则,又略略板起脸道:“寒梅会本是博诸位贵人一笑的盛事,所以诸位参赛的姑娘少爷也都别把输赢看得太重了,免得伤了和气,像打人骂人使手段这些事,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不会做的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