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温重光自幼相识的事儿透露出去,美男人人都爱,更何况这人位高权重,好些姑娘便凑到江如兰身边细问起来。 江如兰便把幼时的事儿说了两三件:“……重光小时候很是安静,跟老师读书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等年纪渐长,也有不少自命风流的同窗要拉着他乱来,他也只是拒了,从来不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姑娘们无比羡慕:“……你的运气可真好,首辅小时候的事儿也知道的这般清楚。” 江如兰微微一笑:“哪里,只是和重光小时候相熟罢了。” 沈晚照:“……”重你麻痹! 她现在有点炸毛啊,不得立时把温重光揪过来问问那衣裳佛珠还有小时候是个怎么回事! 江如兰说完这话的时候偏头瞧了瞧,视线正跟沈晚照对上,两人视线微微一顿,同时展颜而笑,一时之间满屋生辉。 出于女人对某些事儿的敏感,沈晚照现在确定了,江如兰是在试探她时不时真的跟首辅真的有婚约在身,同时也是在炫耀,就算你们有婚约又怎样,我才是小时候跟着他长大的那个。 这时候众姑娘里已经有些说什么‘青梅竹马’的,江如兰没有否认,只微微一笑。 倒是江如月听不下去了,怕再多说几句给家里惹出麻烦来,皱眉道:“哪有的话,我们家是分内外院的,我们姐妹几个小时候跟首辅见的次数两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后来年纪大了他就外出求学去了,也没有熟到哪里去,可千万不要乱传。” 江如月倒不是瞧不出什么来了,而是单纯地看不惯家里人小时候对温重光不好,现在来攀关系了,温重光那边也未必乐意啊,小心攀关系不成再惹来什么祸端了。 此言一出,江如兰虽然强作笑意,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恚怒。 众贵女本来听八卦听的正高兴,闻言不由得面露鄙夷,原来不熟啊,你又在这里充什么青梅竹马的? 沈晚照心里大爽,面上和气地笑了笑:“罢了,都是人家家里的私事儿,快别议论了。” 这话其实是跟江如兰听的,她在袖笼里的手指一动,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失言了,提到重光难免多话些。” 殷怀月算是温重光的路人粉,对首辅的家世有些了解,她这性子说好听了是嫉恶如仇,说难听了是有些嘴上不饶人的。 她不悦道:“我倒是听说了些事儿,在这里想要问问这位姐姐,听你这话音好似和首辅关系很好似的,可是既然关系好,为何多年没有往来,就连过年都是赶了初八初九才过去的?” 沈晚照有种大吐了口气的感觉,江如兰平生最不喜与这种直性子的人来往,面上已经有几分尴尬,还是强自圆了回来:“家父这些年都在外外放,首辅又在京里,两人平时都事忙,所以往来难免少了些。 刚才不还重光吗?转眼就叫首辅了?沈晚照暗暗翻了个白眼,还是尽了地主之谊,命下人备饭上菜。 江如兰似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转眼就忘了方才的不愉快,与周遭人吃菜说笑,应酬得体。 沈晚照暗暗侧目,这也不是个简单的。 她旁敲侧击地找江如月打听了一时,江如月自己不大关心这些事,是没瞧出什么来的,但问出来的话也能听出这位江家长女对温重光的感情非同一般,她暗暗地哼了声,招来下人低声说了几句。 等饭毕,她又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要下去用安神的丸药,让殷怀兰先帮忙招待,自己悄咪咪地溜去了后院。 下人传话到了沈岑风的耳朵里,定亲之后父母帮着两人制造机会也属常事,沈岑风就是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帮着拉一回皮条,随意寻了个借口:“首辅,我方才好像瞧见你的玉佩落在后面院子里了,你要不要返回去找找?丢了可不好了。” 温重光何等机灵的人物,一看见他眼神立即明白了,笑着应和道:“多谢沈二爷提醒,我正暗自纳闷呢,原来是掉在后面院子里了。” 他说完就抬步走了出去,站在一株柳树下,人还未来得及站稳,一阵香风就扑面而来了,他伸开双臂正准备迎接佳人,没想到佳人一把捏住他胳膊,恶狠狠地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她脑补着两人一个重光哥哥一个兰妹妹的场景,火气就扑扑地往外冒,还重光?叫的倒是亲热! 温重光微微一怔,失笑道:“你又是瞧见哪里不对了,我怎么就瞒着你了?” 沈晚照紧盯着他神色:“你可认识江如兰?” 温重光神色一沉,语调也淡漠下来:“怎么,你见着她了?她今日也过来了?” 沈晚照见他神色毫无异常,带了几分提到江家人时惯带的嫌恶,心里先松了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