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参半的心情往京城外赶,他是准备在京城外走水路回去的,马车行了大半个月才到码头,他休整半刻就直奔目的地,没想到马车才驶出城门口,就听见隐隐争执声传了出来。 车帘被风卷起一角,他见有个年近四十,相貌俏丽干练的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被官差拦在了城外,其中一个相貌跟她颇像的是她女儿,另一个身穿男装,脑袋上带着覆了面纱的斗笠,倒也瞧不清长相性别。 这帮官差收油水是收惯了的,见着妇人身上无钱,相貌又不错,伸手就像揩两把油算是找补。 好色周虽然好美人,但这妇人年纪实在太大,她女儿又太过青涩,他提不起兴趣来,自然也就生不出怜香惜玉的心思,敲了敲车围子让车夫走人。 眼看那官差的咸猪手已经要摸到她女儿身上了,她身边带着斗笠的少年一手已经按在了包袱里装着的狭刀上。 妇人暗里伸手制住了少年的动作,忍无可忍,怒声道:“我们家是锦川侯府的堂亲,你还不快快放行!”看她的模样似是很不想说一般。 不管是好色周还是二逼周,都对锦川侯府很是敏感,闻言微微一怔,叫了声停,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周遭的官差也是一愣,看妇人衣衫蓬乱,像是从哪个旮旯角里逃难出来的,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侯府的堂亲,那我们哥几个就是宗室的世子了,这娘子好个会攀亲啊。”嘴里又不三不四地说了起来。 殷怀周不是冲动之人,本来打算静看事情发展,没想到城门楼子里的穿堂风呼呼刮过,吹起斗笠人的帷幔,露出一张美的男女莫测的脸来,不过只堪堪露出半张,转瞬帷幔便被她按住了。 这斗笠人虽做男子打扮,但凭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一眼就能瞧出来是男是女,方才当真是惊鸿一瞥。 她相貌不同于沈晚照的清艳,反而美的妖气邪魅,偏一对儿眉毛生的浓且长,剑一般的上扬着,眸子清亮有神,眼尾上挑出几分煞气,显出女子少有的刚烈悍勇,乍一看上去男女莫辩。 除了沈晚照,殷怀周还没见过相貌如此殊异的美人,难怪要用斗笠挡一挡艳光,他顿时喜不自胜,出声道:“等等!” 斗笠少女本来已经按在狭刀上的手微微一顿,他径直走过去,扫也不扫那些个差役一眼,目光在斗笠少女身上停留片刻,笑道:“我是安王世子,跟侯府是极熟的,你们要是想去锦川侯府,我还是能帮得上一二的。” 妇人有些迟疑,但见他衣着华贵之极,车马香料也俱都上上好的,衣衫上的一根丝线都递过寻常人家的一身衣服了,这样的人似乎也没有诓骗自己一家的必要。 她思忖片刻,拉着两个女儿福身行礼,感激道:“多谢世子出手相助,我们娘几个感激不尽。” 殷怀周直接命下人把人带上,那几个官差哪敢跟他废话,缩着脖子任由他把人带走了。 一行人堪堪走出城门,那妇人忍不住道:“妾身觉得……还是不用麻烦世子了,求世子指一条明路,我们娘几个这就赶过去。” 殷怀周下了马车,瞧了那斗笠少女一眼,微微笑道:“这个不急……” 他本想先礼后兵,先劝说这妇人主动把女儿献上,忽然一阵熟悉的晕厥传过来,他心里大骂,脑仁里有人拼命跟他喊着:“老大说了,不许起坏心,不许起坏心!” 眼见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他纵然恨得想杀人也无法,只得脑袋一歪,任由二逼周接掌身体的主动权。 母女三人听他说出‘不急’二字,心里已经觉得不好,正积极思索该怎么脱身,就见他神情忽的呆滞起来,脑袋一歪,等抬起头已经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你们是我老大的亲戚?” 母女三人一脸茫然,大哥转型转的怎么这么突然?还有谁是你老大,能透露一下不? 二逼周见她们不知道也不在意,把手下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