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你觉得她不真诚, 总是在你面前保留着各种伪装, 可是分手前那番赌气的话,分明就是流露了真性情, 你又觉得对方粗鄙、面目可憎。你原本有机会走进她的内心, 但你却错过了。肖也,你很聪明,但是感情方面却太愚钝。不过,考虑到你大龄初恋, 我也勉强能理解……”简征停下来喝茶。 对于明白人,他讲的实在太多了。 剩下的,自己去悟吧! 肖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明日观住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基本上没开口说话。 天不亮就出去,太阳落山后才回来。 “师父,师奶打电话催你回去相亲。”小道士说。 “相亲?我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才不想要陷入爱情变傻瓜!”简征幽幽道。 第四天,肖也提出告辞。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走,临走时我送你个灵卦吧!”道长从怀里摸出一摞刮刮卡。 “你知道我不信这些东西。”肖也说。 “命运是种很玄的东西,说不定你哪天就突然信了。来,抽一张吧!左边这颗心是卦签,右边那颗心是解语!”道长叮嘱说。 肖也思虑了三秒,从里面随便抽了一张。 “里面内容是不是都一样?”他随口道。 “不,1/1。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肖也问。 “你结婚的第二年吧!”道长幽幽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竟有几分怅然若失。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等不到一天了…… 坐车回燕京时,肖也没有选择高铁商务座,而是选了普通火车。 他靠着窗边,眺望着外面的风景疾驰而过,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唐卡的笑脸。 “你原本有机会走进她的内心,但你却错过了。” 那天分手时,自己目送着她上楼。 素来坚强的姑娘,肩头好像在微微颤抖…… 她当时,是哭了吗? 想到这里,肖也的胸口位置,蓦然抽疼了几下。 他拿着那张劣质的纸签,用饮料盖子,轻轻刮开左边的心。 【太公独钓渭水河,手执丝杆忧愁多。时来又遇文王访,自此永不受折磨。】 从正面上看,感觉好像不错。 接下来,他又刮开了右边。 打印时好像缺了墨,前面几行字印得模模糊糊,只剩下后面四个字,清晰明了。 解语显示:……孤独终老。 肖也把卡片揉握成团,随手丢进垃圾中。 回到燕京后,肖也让林修寻找唐卡的行踪。 出行记录显示,她是在某个小市的火车站离开的。 从那以后,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痕迹了。 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唐卡鲜少会犯两次。 出行的时候,她尽量不使用证件,住地方也选相对安全的民宿。 她只想安静地走走转转,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 接下来的时间,她陆陆续续去了许多地方,也隐约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旅行了。 不过放松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正事。 每天都浏览新闻,关注业内动向。 除了安广厦的相关业务之外,她还重点研究了方氏韵派和飞鸿集团。 方家的传统百货业绩第三季度持续亏损,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绝对没救了。 媒体不再用力挽狂澜四个字做噱头,而是开始纷纷猜测他们什么时候断臂自保。 而方氏旗下的地产业务,也在逐渐跟飞鸿集团合并。 论时尚、论化妆都头头是道的方家大小姐,实在不是块经商的料子。 即便是公司危急,她最常爆出的新闻,还是参与某某时尚晚宴与人争夺c位、出席某高官阔太太的生日晚宴、大张旗鼓的耗资办party……甚至还爆出了跟某个男公关的绯闻。 唐卡每次看到这里,都会觉得快意又惋惜。 手里明明抓着把好牌不认真打,却天天沉迷跟牌友眉来眼去。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被她这么折腾,方家当真富不过三代了。 再这么没落下去,自己反踩回去,已经指日可期! 贺飞鸿娶方若溪,倒是个好决定。 这两口子虽说产业都记在各自名下,但到底还是一家人。 现在大环境受限,现金流普遍吃紧,地产业更甚。 飞鸿集团便卖了几块地后,又开始收缩业务,把方氏韵派当成义务劳工,回报全收在自己口袋里,小日子倒是过得倒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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