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帝才眼睛一亮:“宣,朕倒是看看,是不是如同平儿所说。” 刘大监口中称是,然后就挥手让几个小太监把炭盆放置好,几个角落里,很快就放置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金木零觉着自己好像不是那么的凉了。 倒是礼亲王脸上有些凝重,自己烧制了木炭,君父还没有试用过,那千里之外的丰城王在不太冷的南方,烧制木炭做什么?一时之间,礼亲王伏地的脸上一回儿青一回儿白,脑中阴谋论翻飞,但是想到那丰城王在宫中并无亲母妃,外面没有朝臣支持,一直一来也不得武帝喜欢,想来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错!”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养身殿就热了起来,武帝不得不把身外穿的坎肩脱了下来。 “陛下,小心着凉。”刘大监惊呼一声,连忙劝诫着。 武帝挥挥手:“朕还没有老的不可救药,你们看看,朕的额头都冒汗了。” 龙冠在头,冬季加了软绒,殿里一热可不是穿戴不住了么? 礼亲王父子倒是好过了些,屋里暖和,硬邦邦的地砖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 “都起吧!”武帝看着没有烟雾缭绕,温度还很高,似乎烧的还很旺,心里想着这黑宝的产量,就不由得开心起来。 终于不再被罚着跪倒,礼亲王父子都松了一口气。 “谢父皇。” “谢皇爷爷。” “木炭你们继续烧着,不过那些以烧制木炭为生的卖炭翁,你们要妥善的安置,还有不要把京城附近的山林都给霸占了,为官者不得谋取民利,皇家更当如此。” “谋取民利?”礼亲王和金木零听到这四个字,都是心中泠然,君父和皇祖父怎么可以这般想自己等人。 只是他们的心是好的,但是下面则是办了坏事。 武帝让两人说说烧炭所得,尤其是烧炭的心得,礼亲王和金木零又开始冒起来冷汗,他们都是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做,上位者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不是么? 武帝再次的失望,想着金凡平事无巨细的说着集市上自己当监工,路政上自己去招募资金,陡然间,武帝觉着自己忽视了金凡平许多,他没有给金凡平一个完整的王府班底,都是他自行组建,一个长史也是官场新丁,这般一想武帝心中气恼,恼自己多年因爱生恨,忽视了自家的亲子。 再看着两个被他宠着长大的两个子孙,武帝有些意兴阑珊:“跪安吧!” 被问的冒着虚汗的礼亲王两人如同遇到了大赦,问安后,连忙退了出去,一直到了金木零的宫殿处,两父子才面面相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两人想到在殿中不好的对答,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六皇叔去丰城就番,看来是去对了地方。”金木零感慨后,礼亲王眼中疑惑顿生,按理说丰城现在应该不少内乱才是,毕竟丰城王还是个孩子,那林城主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而已。 只是这些预料没有发生,反而丰城王还送了一件叫黑宝的礼物。 “父王,您说,那卖炭翁可是六皇叔所作?没想到六皇叔有如此的文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礼亲王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起来。 “如此,你倒是被比了下去。”礼亲王一句话,直接让金木零也变了脸色,那六皇叔金凡平可是比自己还小啊! 而这时被金木零和礼亲王还有武帝惦记的金木零,则被谢锦秀连哄带骗的去了山中当起来监工。 “殿下,今日还是吃汤饼。”贴身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打了一碗汤饼过来给丰城王递上去,只见一双黑黝黝的手直接接过来汤饼狼吞虎咽起来。 “你怕什么?孤都不挑食,你个小子倒是帮着孤挑食起来了?该打!”金凡平一个脑瓜蹦弹在了小太监的脑袋上,让小太监委委屈屈的。 “殿下,您在王府里面何曾吃过这个。”小太监为金凡平叫着委屈。 “怎么?谢长史吃的,孤就吃不得?”金凡平看看自己两个巴掌大的中海碗,再看看不远处,拿着三个巴掌大的大海碗的谢锦秀,觉着自己吃亏了,这些汤饼可是走的丰城王府的账目,自己吃的少了,可不是亏了么? 谢锦秀在那边和矿里的管事聊着天,就感觉到一股子炙热的眼神扫过来,谢锦秀一抬头,就看着金凡平好像是盯着自己拿着蒜瓣的左手。 谢锦秀恍然:“殿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