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脸歉意,不敢再看那双好看的眸子。 “家里出了急事,我得走了……” 男人一脸惨遭背叛的骇然。 他欺身而来,轻轻的一拳砸上她耳朵旁的墙壁。 “抱歉”给堵回嘴里,柳芝娴再度给锁住。 眼泪滑落,男人偶然尝到苦涩的滋味,浑身一僵。 柳芝娴趁机抽身,扬起手掌—— 男人没扭回脸。 柳芝娴哆嗦着捡起滑落的挎包,跑得太急,差点撞门板上。 直到电梯口才稳住身形,后面没人追出来。 朝着电梯反光板略略整理衣服头发,柳芝娴翻了翻挎包,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仪态万千走回去。 包厢门洞开,男人松垮坐在茶几边,修长的手指中多了一根没点着的烟。 高调尖锐的足音里,他豁然抬眼。 还是那么动人的一双眼,可惜多了几分迷惘和颓唐,还有危险。 柳芝娴依然胸膛起伏,玉手颤颤,发劲甩出两张红彤彤的纸币。 ——刚才包厢费他出的,她aa回来,两不相欠。 那双桃花眼愕然片刻,淡定半眯起来,那股强大不祥之感再度袭来。 柳芝娴心脏骤然一缩,瞪他最后一眼像看嫌疑犯,气昂昂转身离开。 - 半个小时后,柳芝娴赶到二院。 爸爸的病情印证她的猜想,冠心病又发作了。柳新觉为人固执,之前一直不肯做支架,这回看来没法再躲。 现在难题是转院。 二院医疗资源一般,一院有名医巧技,但床位紧张,没熟人不好转。 柳新觉是个野心比能力大的公务员,熊丽瑾打理一家面临市场淘汰的旗袍店,两边都是无权无势的亲戚,柳家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柳芝娴只好托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帮忙。 忙到柳新觉稳定输上液,已是凌晨,柳芝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妈,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来守,明天你再来。” 急诊室灯光充足,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都无处可藏,熊丽瑾上下打量她一遍。 “旗袍都烂了怎么行”熊丽瑾扯了扯,女儿旗袍开衩处破了一小段,“上哪弄的?跟人打架了?” 柳芝娴尴尬抢回,“……打的赶过来,车门夹了一下。” 熊丽瑾托着下巴,扭过她的脸,“耳环也掉了一只,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柳芝娴烫手似的摸摸耳垂,“跑太快掉了吧……我先回家换衣服,一会来交接班。” 熊丽瑾叹:“钱都给你造完了。” “……” 柳芝娴损失惨重,羞耻而愤怒,比雨夜更狼狈。 再检查全身最贵的行头,五位数的包包完好无损,幸好刚才没抡着砸人。 另一方面,又庆幸冒险失败,万一对方…… - 周一上班,转院的事,两位好友均以抱歉答复,其中一位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晃悠着二郎腿。 樊柯跟她在同一个园艺公司上班,做销售,是她小学初中同学。 小学时,樊柯爱和一票男生堆坐楼梯口,伸长腿拦女生,逼得对方说让开,才松松垮垮收腿。 初中后,柳芝娴进了重点班,樊柯混在普通班,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偶然擦肩王不见王。 樊柯留给她最后的印象,是初二下学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好好学习,以吊车尾挤进隔壁重点班,中考考了一个不好不坏的高中。 再后来就是大学毕业,听说她学园艺,行当相同,才渐渐在网上熟稔。柳芝娴研究生毕业回家乡,经他介绍进了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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