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居高临下的,傲慢肆意的,恶毒残忍的,欺凌。 “星宜?你是星宜吗?” 严磊壮着胆子喊那颗飘在半空的,华星宜的“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偷偷捂住自己的肚子,紧张得整个胃部都在不停翻涌。 不敢想象,如果他肚子里的肿瘤其实也是这种东西…… “华星宜”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又念出了几个让严磊耳熟的名字,“魏玉敏,赵晓秋,李媛,你们当年跟着曹欣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结果这些年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三个被叫到名字,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抖如筛糠,像三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眼神里充满祈求。 “对不起,华星宜,我们当初什么都不懂,都是曹欣……都是曹欣非要我们欺负你的!”魏玉敏大声向她求饶,哭得涕泗横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毕竟还当过一年的同桌啊!” “同桌?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就是你把严磊写给我的情书偷给曹欣的吧?” “华星宜”又飘到了魏玉敏面前,贴在她的耳边说,“你也喜欢严磊,所以你看不得我和他好,才撺掇着曹欣来欺负我,对不对?” 魏玉敏猛地看向严磊,后者正一脸不可思议,“原来你们还欺负过星宜?” 严磊想起来了,那会儿曹欣是学校里有名的“欣姐”,不爱学习,身后成天跟着几个和她同样不学无术的小女生,据说谁要是被她们看不顺眼了,就会被堵在女厕所扇耳光。 那时候严磊还是班上的前几名,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跟这些坏女生从来没有交集,更不关心她们每天都干了什么。 可他没想到,原来华星宜也是她们欺辱的对象。 “扯头发,扇耳光,用拖地的脏水泼我的衣服和书包,拿美工刀在我胳膊上刻字,还用烟头烫那些伤口……” “华星宜”一桩桩数着曹欣带着魏玉敏她们做过的事,光是说出来就带着无法想象的残忍。 “你们喜欢严磊,就去告诉他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让他喜欢我了吗?” “华星宜”微微蹙着眉,十分不解地看着魏玉敏,“还是说,欺负别人的滋味就这么好吗?” 魏赵李三人疼得脸色煞白,病号服下慢慢渗出细密的血珠。 原来这些日子她们所承受的痛苦,都来源于二十年前那些几乎被她们遗忘了的“恶作剧”。 原来刀子割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真的会疼。 “啊,有点累了,光是曹欣一个人,好像还不够呢。” “华星宜”说完,长在那三人身上不同位置的肿瘤纷纷破体而出,手臂,大腿,后背的血肉被撕裂,化作她的养料,她的“祭品”。 像是玩腻了这种吓唬人的恶作剧,她完整的身体慢慢从空气中浮现,甚至还饶有兴味地转过头,冲秋千上的江芜打了个招呼。 江芜也冲她挥了挥手,做了个“你随意”的动作。 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却始终绕着一个无形的圆圈打转,一滴都没有流到外面。 严磊觉得肚子更疼了,他忍着想吐的冲动,艰难开口:“星宜,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其实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惦记你,当年是我幼稚不懂事,连站出来替你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你少说几句吧,或许我还可以让你死得慢一点。” 华星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目光让严磊果断闭了嘴,只是脸上不免露出委屈又不服气的神情。 他不就是害得华星宜被他妈骂了一顿吗,这也罪不至死吧? “让我想想,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华星宜飘向角落里一直紧紧闭着眼装死的男人,看着他咬紧牙关,浑身发抖的模样,咯咯笑了起来。 “三年二班的潘强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