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完。还有那琴,练那些东西也没用啊,练给谁听,你吗?现在是在修护城河,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有的没的?”系统简直气笑了,“远的不说,就说吴澈好了,人家不仅学问好,琴棋两道更是精通,骑射亦是不在话下,说一句文武双全也为过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系统恨铁不成钢。 顾邵鼓了鼓嘴,毫不在意:“我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就挺好。 系统骂道:“你除了偷鸡摸狗还会干什么?” “我……”顾邵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被系统吵赢了,“我是解元!” 他只想到了这点,也就只有这点才压过了吴兄一头。 系统冷笑:“你以为,你中解元是因为谁啊?” 顾邵彻底闭嘴了。 但凡是要点脸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考中解元是因为自己。 系统还没停下,继续道:“让你学这些,肯定是能派上用场的。今儿晋安先生为何看重你是因为什么,用你那蠢脑子想想还想不明白吗?” 顾邵宁愿自己真蠢,宁愿自己真看不出来。 “晋安先生是何等的人物,也不看看朝堂上有多少人都是他的学生,不看看当今皇上有多器重他!这样的大人物,得他点拨已是天大的运道。倘若没有郑先生从中牵线,你以为凭你的本事也能搭上晋安先生?做梦去吧。” 顾邵被它怼得心塞塞。 “机会摆在眼前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说宿主蠢都侮辱了蠢字。” 顾邵被骂得心都凉了半截,捂着耳朵,默默地爬了起来,挪到了书案前。 怕了怕了,他这就去看书还不行么? 翌日,依旧是辛苦的一天,只是辛苦的依旧只有顾邵。 顾邵昨儿晚上倒是很想自己受凉,最好是一病不起,让晋安先生直接送他回郑府。 可惜,顾邵这身子骨,实在太好了些,被折腾了那么久,第二天依然不疼不痒地起了身。 他除了骂一句自己身子不中用还能做什么? 这还不是最令人绝望的,最令人绝望的是晋安先生像是使唤顾邵使唤上瘾了一般,但凡能交给别人做的,最后都交给了顾邵。 顾邵别无他法。 就像系统说得那样,晋安先生是什么样的人,能得晋安先生指点,那是他的福气,即便这福气,他压根一点都不想要。 好在连日的辛苦最后还是有收获的。 五日过后,晋安先生终于带着人将这一带的河道都考察了清楚,心里也定下了护城河开凿的路线,如何引水,如何变更河道之类。 又过了些日子,等到傍晚时分顾邵灰头土脸地回了营帐,发现里头多了许多人。 不是工部的人,而是京城外头的雇工。 近处的河道已经开挖了。 顾邵随意扫了一眼,便回去洗澡吃晚饭了。 晚饭还是那么几样,便是再好吃的东西吃了这么多天也该烦了,更何况这玩意儿压根也没什么滋味儿。 顾邵又动起了那一两银子的念头。 要不他再出去转转?万一有卖吃食的小贩呢。 顾邵拿着一个馒头出去了,只是找了一圈依旧什么也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给弄饿了。 顾邵颓废地坐了下来,咬着馒头,吃得心不甘情不愿。 他想吃糖,想喝肉汤,想吃小摊上买的馅饼儿! “吃个屁!”系统真想骂死他。 顾邵并不想吃屁,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啃起了馒头。 啃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旁边好像传上来咽口水的声音。 顾邵警惕地转过头,却见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捏着一个黑馍馍,很是羡慕地盯着他这边。 被发现了之后,男子不好意思地憨笑一声,低下头继续吃自己手里的东西。 顾邵看了看他的黑馍馍,再看了看被自己嫌弃的白馒头,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两人中间隔得并不远,顾邵起先开口道:“你是来这儿挖护城河的?” 那男人点了点头。 他看顾邵的穿着长相,便知道对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心中自卑,便没好意思多留,直接咽下自己的干粮就逃一般的走掉了。 顾邵一路追着他的背影。 这些天看到的这些挖河道的百姓,怎么瞧着一个比一个过得艰苦。 他明明记得,这些人是官府和雇来的,应该是有给工钱的啊? 顾邵只疑惑了一阵,便没有多想了。 没找到吃得,他也不好再外头多折腾, 赶紧回去。 尚书府里,胡老夫人也在惦记顾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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