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收起了那吓人的神情,时清的胆子仿佛又大了起来,又哼哼着一下一下去用自己jiojio踢郁辰年的腿。 他力气不大,脚丫又软又白,嫩肉挨在上面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郁辰年直接当做没看见,木讷的坐在那任由小少爷泄愤。 踢了还没十下,小少爷踢累了。 白皙面上因为运动显出几丝薄红来,气息也有点不均匀,偏还要一脸得意的去看郁辰年,结果等看见青年脸上一丝被侮辱的表情也无之后,那点子得意顿时被恼羞成怒盖住了。 “真不知道平日里吃的什么,肉这么硬邦邦的,踢都踢不动!” 他像是一只要抓人却发现自己爪爪一伸,人却不痛不痒的小奶猫,愤怒又不甘的喵喵叫着倒打一耙: “连个小曲都不会唱!肉还这么硬邦邦的,你有什么用!” 他这点子谴责言语对于早就习惯了责罚的郁辰年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青年甚至还有闲心在心底里想着,在这听时清骂也挺好的,好歹他声音好听,骂人的话也没什么杀伤力,用脚丫子踢他他也觉不出痛,总比到了外面又要被几个皇兄作弄和听少傅贬低。 皇兄们都是有伴读的,他自然也有,只是少傅看不上他,几个皇兄又经常针对,每次上课,都故意提一些难题要他作答。 若是答不上来,伴读便要替皇子被打手板。 郁辰年虽不是什么受宠皇子,给他的伴读却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子弟,平日里在家哪里吃过这种苦,渐渐的便都告假称病不肯再来替郁辰年挨打。 没了伴读,打手板时自然只能打郁辰年的了。 少傅们对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毕竟他们背后大多都有皇子势力,肯定是瞧不上郁辰年这个不受宠皇子的,若是再得了哪位皇子喊话,下手还要再重上几分。 因此,御书房对于其他皇子们来说就是来念书的地方,对于郁辰年来说却是来受罪的。 无论冬夏,受罚最多的都是他,寒冬腊月,手生了冻疮还要被打的红肿,又要被罚抄书,只能一口气从回去抄到天亮的也是他。 与这些相比,时清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语又算的了什么。 外面伺候的太监许是听到了小少爷猛然拔高的声调,担心里间出个什么事,连忙到了门边,虾米一样的弯着腰,“小爷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 “有!!” 正在激情辱骂郁辰年,却没得到对方半点回应的时小爷愤怒地应了一声,恨恨瞪了脸上没什么神情波动的郁辰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又钻回了被子里,给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在。 “你进来。” 那太监立刻听话的推开门,始终低头弯腰,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 然后就听着上面的小爷懒着声调:“我要睡觉了,给我唱小曲。” “是。” 太监立刻熟练的张口就唱,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郁辰年这才从记忆里找出来其他几位皇兄调侃过时清,说他是个奶娃娃,睡觉都要人唱着小曲哄。 知道时清不是故意作践他了,郁辰年心底也没多大感觉,只依旧沉默的坐在那守着。 太监唱了一会,原本该听着小曲声舒舒服服睡着的小少爷却皱着眉一脸烦躁的往被窝里缩了又缩。 从郁辰年的角度,都能看到时清把自己的整个小脸蛋都埋进了被窝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