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好的不能再好。 青年剥着花生,再喂给靠在自己身上看歌舞的时清,见他看的目不转睛,仿若很随意的开口问道: “你对这些女子倒是很好。” 小少爷也没掩饰:“是啊,我自小就是个爱惜女子的,满京城不都知道吗?” 郁辰年这次倒是心平气和的。 “可我瞧着,你对女子的爱惜并不像是他们传的那种爱惜。” 至少除了做戏那一段,时清就没在这些女子身上占过便宜。 时清:“无所谓,小爷我又不缺那点子名声。” 旁边那两个留下来斟茶端水的听着两人对话,插话道:“我们见过的许多客人中,小爷可最是心善了,前几日来我们楼里,若不是您仗义出手,那被客人打骂的姑娘恐怕就要遭大罪了。” 小少爷摆摆手,还挺自傲:“这没什么,不过是见不惯那老家伙嚣张罢了,他个老帮菜,还想跟我动手,小爷我只用脚就能把他踹趴下。” 姑娘直接忽视了那嫖客其实是听了时小爷自报家门才吓得自己趴下的事实,一脸仰慕的吹着彩虹屁: “是,他哪里能打的赢小爷呢。” 郁辰年在一旁听着,猛地皱起眉;“有人跟你动手?” “一个老头而已。” 时清冷哼一声:“口口声声说什么嫌家里的妻妾没滋味,要来青楼找乐子,结果来了又嫌弃楼里的姑娘着穿着露骨,骂了许久不算还要打人,我这才出的手。” 那姑娘给他倒了杯茶:“来青楼的客人大多都只把我们当做玩物,见那丫头被打,还有在旁叫好的,只小爷您愿意出手帮忙,我们姐妹们心里都是感激小爷的。” 被夸着的时小爷更加得意了。 “没什么,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不爱惜女子的男子,尤其是那种觉得家中娘子端庄便来青楼找乐子,又嫌青楼女子太过轻浮闹事的,嫌轻浮倒是别来青楼啊,不过就是底下多了个东西,有什么了不得的,我爹是丞相我都没这么嚣张。” “是,小爷说得对。” 这姑娘面对金主已然一副瞎了眼的架势,完全当做时清时小爷是满京城第一嚣张纨绔这件事不存在。 小少爷被夸得开心了,往郁辰年肩膀上靠的越发厉害了。 “下次若是遇见这种事,你们也无须憋在心底,跟我说就是,这种将自家正经娶来的妻妾拿在外面做谈资的男人,最是恶心不过。” “那刘三郎怎么还不来,我都在这玩了这许久了。” 时清起了身,身上的衣物因为之前在郁辰年身上蹭的歪了点。 郁辰年便也跟着站了起来,自然的帮他整理衣衫。 小少爷也特别安然的让他整,还一边抱怨:“我昨日特意跟他约好了的,他别不是又睡过头了吧。” 旁边伺候着的姑娘放下茶壶:“刘家小爷昨晚来我们楼里了,今日清晨才回府,恐怕是真的睡过去了。” 时清立刻皱起了好看的眉,“这刘三,总这样不讲信用。” “算了算了,你们都别跳了,歇一歇,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拉着郁辰年一道出了门。 两人在栏杆那站了没一会,便见着两个郎君喝的醉醺醺的一边说笑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说话声音不算大,但因为距离近,倒是让时清跟郁辰年将他们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陈兄你这夜夜宿在青楼,家里的公主不会有意见吗?瞧瞧五驸马,连走在街上碰见女子看一眼都不敢的。” 那被叫做陈兄的满脸得意,摆手道:“这有什么,二公主性子懦弱,莫说我来逛青楼,我就是迎二十个侍妾回去,她也不敢有意见。” 一听到二公主这三个字,郁辰年神情立刻凝住。 二公主正是他的养母所出。 当初他几岁大的时候,废后自身难保没时间去照顾郁辰年,大部分时间都是二公主来陪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后来他跟着废后入了冷宫,二公主正好到了年龄,就被嫁给了一个三品京官的嫡长子。 那家人,就是姓陈。 两人还在说着: “真的假的?那可是皇女,陛下的女儿,脾气就算是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母亲天天让她在家里站规矩,她屁都不敢放一个,上次我纳了个青楼女人回去,她倒是说什么不与娼妓共侍一夫,被我打了一巴掌,哭了几天,不还是照样要伺候我。” 浑身酒气的陈家郎君倒是还挺嫌弃的语气: “告诉你吧,便是公主,也要尊卑之分,五公主生母可是贵妃,我家里的那个,是废后所出,她连进出宫门的腰牌都没有,哪里有底气跟我闹。” 时清转过头,看向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