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想让他碰触,不是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虽然心中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当它发生时,荣诀的身子还是僵的吓人。 他垂着头,如同一头丧家之犬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动弹不得。 荣诀想着,师尊要是直接打他便好了。 打他,罚他,甚至杀了他。 哪怕废了他的修为,用九节鞭打的他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这样,荣诀还能好受一些。 也要比现在,师尊对自己有所惧怕,厌恶他到了连手都不能挨一下要好。 魔尊正自我厌恶着,脸色因为震颤而染上晕红的上尊终于开了口,他神情略微带上了一点难堪,一双水眸满是潋滟,撇过脸,小声道: “光天化日,怎好做这等事。” 荣诀愣了愣,过了足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师尊这是以为,他想做那种事吗? 原来师尊不是厌恶他才不肯让他靠近吗。 魔尊身上那仿若被冰住的血液又重新开始了流动,他连忙开口,干巴巴的解释着: “您误会了,弟子是说将您身上的……解下来。” 时清依旧是微微撇着脸,轻声道:“回去再说吧,这儿实在是不方便。” “是,是。” 此刻别说时清只是想回去,就算他说想上天,魔尊都能毫不犹豫的带着他真上天。 荣诀一边说着:“弟子这就带您回去。” 一边拿出钥匙划开结界,一边要回头跟师尊说可以走了,却见在灵镜旁,身形越发显得纤弱的上尊难受的垂下了细长脖颈,身子发着软靠在一旁,已是一副完全走不动的模样。 他先是看着这副艳色沉迷一瞬,接着神志一清,心中升起了对自己浓浓的鄙夷与厌恶。 师尊都被他害成这副模样了,他竟然还对师尊有非分之想。 荣诀耳边简直冒出来一个小人在拿着叉子一边打他一边唾弃他。 衣冠禽兽! 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咬牙,努力的平复下自己不该有的状态,上前低声道:“师尊,弟子抱您走。” 时清没说话,只身子微微战栗着。 荣诀心中一边天人交战,一边努力忍着对师尊的觊觎心思,一路快速的回到了青剑峰。 小心将师尊放到了云床中央,魔尊已忍的出了一身汗水。 他闭着眼,小心的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一取出来,荣诀便立刻用魔气摧毁了它。 他垂着头,像是一头做错了事让主人责罚的大狗熊。 等待审判一般的,重重跪在了床边。 “师尊,弟子知错,请师尊责罚。” “师尊放心,无论您说什么,要怎样惩罚弟子,弟子都会照办!” 哪怕是让他去死。 他也绝无二话。 荣诀不是傻子,当对时清的恨意清空,他自然也意识到。 他喜欢上了师尊。 可恐怕,他这辈子都不能如愿了。 师尊恨他还来不及,若是知晓他还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恐怕会更觉厌恶吧。 要抵抗喜欢之人对自己的吸引力是很难。 双修诀必须这么做。 他想,定然要忍住。 若是做了,那便是真的禽兽了! 魔尊就是含着这样的心情,缓缓抬起了头,不舍的想要在死前看一眼师尊。 可一抬眼,却对上了神情迷茫,满脸难受扒着身上衣衫的上尊。 “唔……难受,好难受。”m.DXszXEdU.coM